男人笑笑:“罢,不必为难,也只是你旧主罢,以后主上二字便不必再提,终归早就脱离原本那个身份。”
“你现在也只是想容,不是吗?”
“是。”想容低头说。
“姬云羲果真是要他去做国师,”男人低低地笑声。“这是他而言最好选择。”
想容没有说话。
“也好,这位终归不是什坏人,”男人抬眸瞧瞧想容,笑笑。“你不也很信任他?”
想容点点头:“宋玄是朋友,他是个可靠良善之人。”
他想这样做。
宋玄原本是与想容道歉,顺便来寻个片刻安宁。不想这番谈话后,反而越发心乱如麻,恍恍惚惚离开花下楼。
想容目送着宋玄身影渐行渐远,摇摇头,低低骂句:“平日里瞧着挺精明,怎现在跟傻子似。”
便重新绕到楼上自己闺房中。
她将梳妆台打开,里头竟还有个夹层,静静放着枚宝石扳指,她没有拾起,反倒是轻轻将那扳指按下去。
玄也干脆不再遮遮掩掩,放开说:“方才时昏头,也不晓得怎,就是想那做……就……”
说着,他脑海中又闪现刚才那幕。
那薄薄,嫣红唇,被他拉近在眼前,他时上头,便硬是撞上去。
那场景太过香艳。
宋玄抱着头低低地哀嚎起来,仿佛要将那幕从脑海中驱出去似。
“朋友?”男人思考片刻。“你能为他做到什地步?”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想容似乎诚实耿直过分,旁边知府想要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男人愣愣,低低地笑起来:“能让你如此,那倒真是个人物。”
“那你对,又当如何呢?”
想容犹豫片刻,最终竟没有回答。
博古架便“卡拉卡拉”地移动起来,露出后头道长方形暗门来。
想容走进去,里头有个男人,坐在桌后读书饮茶。
旁边四方城知府正立在侧,恭谨垂袖,脸肃然,全然没有在外头时那窝囊模样。
想容单膝跪地,行个利落武将礼:“主上。”
男人“唔”声,放下书册,淡淡道:“已经走?”
“所以呢?”想容忽然说。
宋玄微微怔,哀嚎声音也停顿片刻。
想容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你不是说?你想那做。”
“这就是理由,还需要再问为什吗?”
后头话想容说,宋玄却没有听见,他脑子里嗡嗡,下都是些难解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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