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
十八岁。
宁晃调着琴弦，懒洋洋说：“喜欢听
话
。”
“听话吗？”他问。
“还行吧。”
而这小调哼着哼着，就过十年。
他成为宁晃听话男朋友。
他拿着啤酒和烤好饼干过去，宁晃抬眼望他，问他想听什
。
他倚在露台栏杆上，说想听情歌。
宁晃嗤笑
声，说不会。
但还是给他唱首温柔小调。
露台有微风，宁晃唱过，抬头看他。
他耳边仍是那哗啦啦麻将响，那些人说，陆忱是个好孩子。
麻将声说，他们容不下你。
他在露台边，注视着自己父亲怒气冲冲远去背影，高大又佝偻。
宁晃站在他身侧。
陆忱说：“没事。”
干渣被抓个现行，强装镇定飘回房间。
消失时，毛茸茸小马尾蹦跳，像是逃窜时兔子尾巴。
从此烤饼干蛋挞小蛋糕频率增加。
后来实习打工被坑，宁晃也是这样叼着他小饼干去给他撑场子，然后脸嫌弃地骂他要长点心眼，拎他回家。
也会私下给他买适合他衣服，剪吊牌，假装是自己不要扔给他。
5.
陆忱三十岁。
研究生毕业，跟宁晃在起，之后创业成功。
春风得意。
唯猝不及防，是宁晃缩水。
眼底倒影着夜空和他。
他厢情愿地认为，城市夜空里没有星星，定是因为星星都落在宁晃琴弦上。
他仰头喝口啤酒，把啤酒罐子捏扁，大着胆子直呼其名：“宁晃。”
宁晃挑挑眉。
“你喜欢什样？”他盯着他。
宁晃说：“吹吹风。”
他很久没梦过欺负小叔叔。
只是却梦见些其他什。
5
他第次听宁晃唱歌时候，是宁晃在空荡荡露台上，坐着塑料板凳，遍遍调整新歌。
再后来，在他出柜、跟家里决裂之后，宁晃如既往地收留他。
在他父亲找上门来时候。
跟他说，别怕。
他说，不怕。
他早知道那个没人会接纳他，总有天他要离开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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