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不反驳,过会儿说:“爷爷还没吃饭。”
周凭沉默会儿,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搂搂,拨开他有点挡眼睛头发,低声很喜欢他样说:“等他醒就可以吃,你乖不乖?”
陆新宜却好像还是抵抗他亲热,也因为他对待小孩子似语气感到别扭,手撑着床向外把脸转到边,才点点头。
他问:“爷爷会好吗?”
周凭很快说:“当然会。”
“爷爷呢?”
在俄罗斯时候,陆新宜大多直接叫“杰伊”,离开那个地方以后,他反而把“爷爷”挂在嘴上。
他睡得浑身发软,就由着周凭摆弄,最后被弄起来面对面抱到腿上,胳膊护着他腰,另只手下下拍在肩上:“你再睡会儿,他就醒。”
等攒点儿力气,陆新宜就朝边往床上爬,周凭没欺负他,就让他出自己怀抱,自己跟过去侧躺在他身边。
屋里光线暗淡,周凭认真地看陆新宜藏在黑暗里脸,鼻尖闻到他身上跟着热乎乎体温散过来好闻味道,强忍着才没把人搂过来亲。
抓着他手腕,在条条数跟他走好处:最大医院,最好医生,最齐全药。
太阳慢慢出来,陆新宜没有犹豫太久,他抱着杰伊说:“走。”
周家人自己医院,住院部其中五栋楼是比着度假村配置建,套间里卧室床是两米二大尺寸,欧风床头,床周四根米白雕花罗马柱。
屋里几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门关,空气里全是静,和因为被陆新宜连续住十来天染上点点不知名味道,暖,活泼单薄少年气。
他衣服上也全是这个味儿,从前脖子和头发最常被周凭搂着没够嗅和吻。
这个问答已经成为两个人日常对话中出现频率最高句,即便陆新宜不问,周凭也经常遍遍地重复。
他曾经害怕杰伊在离开俄罗斯路上就断气,如果那样,那毫无疑问,陆新宜会当机
“中午吃饭没有?”
陆新宜说:“吃。”
周凭问:“吃什?”
陆新宜想想,情绪不是很高,慢吞吞地说:“米饭,青菜,还有不认识东西。”
周凭道:“笨。”
周凭轻慢地带上门,往前走步又停下,只觉皮鞋跟踏在木板上震耳得响,把鞋脱,才走到床边坐下。
陆新宜还是醒,抱着枕头蹭会儿脸,没醒透就被周凭弄到大腿上枕着,趁着他乖,轻轻地捏他软绵绵耳朵,摸他头发。
“接着睡。”
“几点,爷爷呢?”
周凭说:“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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