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又开始觉得头痛,还感觉到恶心,催生出汹涌呕吐感。他点都不想再跟周御文纠缠下去,只祈祷他什时候能满意地从他房子里出去。
“您说笑。”陆新宜说,“您也说,那种地方。良心不值钱,要是个讲良心人,不会在那种地方活十七八年还全须全尾。”
“捡他时候就是为钱,他手上那块表,鞋底藏美金都归,卖掉他身上根皮带都够两个月生活费,还因为他结实,所以指望着他好起来能帮干活。”陆新宜说,“不会走,让上哪再捡个跟他样有钱人呢?”
周御文没想到今天会碰钉子,他自信满满地
在说事实,你也知道,跟你之间没有矛盾,所以如果周凭能拎得清话,其实不必要来针对你。”
他从茶几上拿起水杯捧在手里,浅浅啜口。
“你救他,他把你和爷爷从那种地方带出来,照说,这恩就已经算还完,可现在他还供着你跟爷爷吃喝住行,供你读书,凭良心讲,你爷爷命,是不是也是靠天天烧他钱在吊着?”
周御文顿顿,又啜口热水:“这些按理说也没什,算他好心,讲出来才反而显得们周家人小心眼。但人要知足,人活世,最怕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养着你,或养着你们家子,再养别几家子,都没问题,可你不能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写。”
周御文语气直很平静,只把最后几个字咬略重,陆新宜靠在沙发上,怀里塞着个抱枕,垂着眼,脸色也没什大变化。
周御文被他油盐不进态度激怒些许,但很快就平复下来,还是不温不火地说:“知道,你们现在激情上来,都以为非对方不可,因为什呢?因为年轻啊。可你等看以后,现在周凭跟着你脑子不清楚,转眼华音易主,过两年他醒过神来,就因为你,他干什都被人在头上踩着,你说,照周凭那样性格,你和他之间会是什下场?”
陆新宜扯起嘴角笑笑:“决定都是他自己做,跟谁结婚,不跟谁结婚,要什,不要什,他是个成年人,你影响不他决定,也影响不。这些话,您应该对周凭去说。”
周御文道:“好个你影响不。那谈得好好突然翻桌子说不谈,项目推着突然说不做,两年能擦完屁股现在宁愿顶着把华音丢开风险也不肯继续,是因为什?”
陆新宜说:“不知道,您说呢?”
周御文道:“小陆,从前不知道你原来这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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