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镇平就揍他儿子顿。
徐致远趴在床上“养伤”,
徐致远很奇怪,他觉得这人着实有些难猜,于是更改策略,开始由强硬转为软磨硬泡,非要把这人破绽给摸个底子。
俞尧寡言少语,但是声音温柔好听,教起学来又十分耐心,几乎是挨个掰着徐致远手指头,细腻得就像教小孩学算术样——徐致远当然没有笨到那种程度,其中多半是故意添乱,以试探俞尧忍耐上限。
于是他故意把琴拉得呕哑嘲哳去玷污小叔叔耳朵,然后在俞尧紧缩起眉头时,看似天真无害地问句:“拉得好不好嘛?”
其中饱含期待让俞尧硬生生把责备忍下去,他只好再耐着性子去纠正。但是如此几番之后,徐致远小心思很容易就被看穿。
俞尧认真地问他到底想不想好好学。
徐致远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连他爹打他都是在家里把门塞得严严实实,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因为这拳结下梁子,俞尧让他恨得牙痒痒,徐致远发誓要把打在自己肚子上记仇给报回来。
傅书白劝他:“算吧远儿,本来就你理亏,谁会揩油揩到他小叔身上,这不大尾巴狼吗。”
自己之所以会误解跟傅书白有很大部分关系,徐致远接连问候他几位亲戚,道:“他妈,不是你说可以摸吗?”
傅书白问自己什时候说过。徐致远说他用眼神“暗送秋波”。
徐致远故作委屈道:“本来就在好好学,你凶干什。”
俞尧伸出食指:“再给你次机会。”
徐致远又拉得鸡飞狗跳,曲作毕之后,看着沉默不语俞尧洋洋得意地挑衅:“啧,小叔叔不必用这种赞扬眼神看着,也不必用安静来默许优秀,自己是天才这件事打小就心知肚明。”
“……”
这个打小有自知之明天才得到俞尧奖励——
傅书白四指并拢发誓,自己那时眼神只是在告诉他这位先生身份不般,绝无*意。是徐致远思想龌龊、六根不净脑子里幻化出这个意思。
“……”
徐致远有气无处发,只能黯然给不讲道理仇恨上又添层闷闷羞愤。这种杂糅心情总在他看到这位小叔叔时出来作祟。
俞尧成他专属老师。徐致远本以为他这人见面给他个下马威目是让他上课听话,触碰到他叛逆期根筋,他偏要跟俞尧反着来。
但相处段时间才发现俞尧和他初印象完全不样,随和脾气让那些“强硬”反抗像打在棉花上样绵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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