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白一个字比一个字拖沓:“……没。”
徐致远后仰,陷进被软物填充的椅背里,说道:“孬种。”
“嘶……”傅书白皱眉,盯着他说道,“某位哲人说过,你在说别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说自己。”
徐致远:“谁说的。”
“挺好。”徐致远无心享用盘子里焦红的肉,只拿着刀叉将它们整齐地切成小块当做消遣。
“怎么?你爸妈还有俞老师不在家过节吗?”
徐致远跟他解释了一番,托着腮道:“到时候家里只有我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刀叉一放,说:“要不然除夕你们来我家吧,咱们一块,热闹。”
“包吃包住吗?”
作者有话说:打赏和海星都有看到,爱你们。
傅书白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连进局子的“呈堂证供”都想好怎么编了,结果搞了半天虚惊一场。他“嘁”了一声,全然忘了刚才要拉住徐致远报警的那个人是谁,嘲他这么大一人了大惊小怪,一抚衣摆说要回去还书了。
徐致远大概能想象到一会儿过来“捞人”的那下人的表情,他往俞尧走远的方向愣愣地望了一会儿,抓住傅书白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说道:“哪也别去,跟我喝酒。”
被逮回来的傅书白:“?”
……
“瞧你那出息,”徐致远扯了个笑容,说,“包。”
“那行啊,等我回去问问桐秋。”
徐致远将胳膊搭在座子上,倾身向前,问道:“你们……在一块了?”
傅书白支吾一会儿,说道:“没。”
“你还没把你那点小心思说出来啊。”
还是老地方。
弹钢琴的女人换了一个,天花板和墙饰也换新了——徐致远见到了管家口中的那祝寿的“红头大白鸟”……也不知道老板的审美忽然发了什么疯,一家西餐厅要混搭上中式口味的瓷砖。
傅书白随身还带着一摞书,下馆子碍手碍脚,但出于兄弟的直觉,他还是把书袋往腋下一夹,舍身陪少爷了。反正又不是他结账。
徐致远不说自己的事,先是问起他关于吴桐秋的近况来。傅书白叹了口愁气,说她今年除夕根本没法回去,她母亲还不知道儿子失踪的事,倘若问起来,吴桐秋那状态还有神色根本就瞒不过去的。
“她母亲是那种坚韧的性子。桐秋借口说忙于学业,她妈就赶着不让她和他大哥回来了,说自己在家有亲戚邻里照应,也能过个好年……但其实她心底是很想这对儿女的吧。”傅书白倒上红酒,一边望着那浓稠的颜色发呆,一边说着,“反正我也不回去,我说服她说除夕一起过,两个人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