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你现在的状态没法说清楚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这段时期作为长辈对你的照顾。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属于后者,所以解决方法并不难——亲近、长辈的身份、对你的照顾,三者只要缺一,并且持续一段时间,你这种所谓’喜欢‘的情感也就很容易消散。”
“如果你非要试试我可以陪你闹一阵子,只是到时候持续时间到头了,我怕你会很尴尬。”
“停……等一下。”傅书白伸手让他停住,发现若是身临其境,自己好像连最初的那一句“我要是说我没开玩笑呢”都说不出来,他揉了揉眉心,把肉塞进嘴里压了一下惊,很久之后,说道,“妈的,你学得可真像俞老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是自己编的谎被他抓包了。”
恢复常态的徐致远拿过那杯红酒来灌了
“我说的,”傅书白把倒好的红酒放到他的面前,“少爷,你搁这理直气壮地批判我,我还以为你把你那点小心思跟俞老师说了呢。”
这次的徐致远没有反驳他,伸手取来白色碟子上的一块用来装饰的洋葱轮,一片一片地慢慢剥着玩。傅书白一边吃着肉,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徐致远。许久之后,背后的钢琴的节奏变了,大概是换曲子了。
“傅书白,”徐致远忽然说,“其实我认真想过,我要是挑个像这样的气氛,给俞尧的衣服前的口袋里放朵玫瑰花,说我喜欢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啊,”傅书白说道,“什么。”
“咳……”徐致远直起身子来,有模有样地清嗓,学着俞尧冷淡的语气道:“致远,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拿这个来赌气,或是恶作剧。”
傅书白笑了一声,于是配合他装成徐致远,说道:“……我要是说我没有恶作剧呢。”
“我觉得这段时期,你和我过度的亲昵导致你搞混了一些感情。致远,你喜欢并享受长辈对你的关切和赞赏,并且很渴望他们的溺爱和纵容,是吗。”
“……”这傅书白愣了一下,可能是昏暗的灯光和徐致远的眼神让置身处地的原因,他此时此地,以“徐致远”的身份,在被对面的徐致远盯着时,油然而生一种无处遁形的无助感,只能说,“……是。”
“而这一切和你希望在一段爱情中得到的是相契合的。加之你与他人不一样的性取向,所以在和我相处时的亲近程度暂时超过一个阈值之后,感性就很容易吞没正常的辨识能力,让你搞混你和我的关系。”
傅书白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徐致远在慢慢地借“俞尧”之口分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