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不是在这里办学生活动吗。有同事过来做记录和采访,我也顺道来看看。”李安荣道。
徐致远觉得能让他妈拔冗来这里的原因肯定不止这个,果然,她紧接着又笑道:“顺便也看看你和剪柳。”
“操心太多容易长皱纹,”徐致远冷漠地说道,“你就想吧。”
徐太太皱眉道:“你这兔崽子……”
正说着,徐致远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那方向望去,果真见到不远的拐弯处出现的冬以柏,正冷幽幽地盯着他们看。
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徐致远老是觉得穿这一身来听些古文的句读和韵脚才算有仪式感。
但徐致远还是认真听完了。
他也看到了些熟悉的面孔,夏恩和吴桐秋,夏恩是个热情又积极的观众,但吴桐秋如平常一样,脸上没有波澜起伏,冷静得像春意刚融开的水。
等散场的时候,口干舌燥的岳剪柳还没顾得上喝水,就和同行的几位同学开始辩论。
徐致远和几个拿着纸笔的记者在旁听了一会儿。争论的好像是开幕词的某些用典存在异议,她说同窗用意不精,同窗说她吹毛求疵。
徐致远心中预感不详,刚伸手去赶着李安荣快走,就听见冬以柏拉着长腔叫了一声:“喂,那个……徐明志。”
听到这字正腔圆的“徐明志”三个字,李安荣四周望了一下:“?”
冬以柏好像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踢着石子走过来,朝李安荣敷衍了一下礼仪,叫了声阿姨好,然后别扭道:“徐明志,你过来……我找你有点事。”
徐致远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岳剪柳才想起来徐致远还在场,连忙和他道歉。徐致远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笑道:“剪柳你真的是……对文字的痴迷算是到了一种境界。”
“可不是嘛,”那被她驳斥的同窗看起来像是平时就一起吵吵闹闹的朋友,粗着脖子调侃道,“她以后是要嫁给四库全书的!”
四周有一阵笑声,岳剪柳嗔他转移话题。在笑语声中,半窍不通的徐致远知趣地先走了。
结果后脚刚迈出去,就撞见了自己的母亲。
徐致远打量了她一圈,皱眉问:“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