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啊?”
“怎看起来心不在焉……”裴禛看着他和俞尧,似乎若有察觉,但还是道,“……跟吃个饭而已,你表情像是要英勇就义样。”
徐致远顺着台阶下,“哼”声,说道:“怕你下毒害。”
裴禛眯眼笑:“会儿饭局时你跟着你小叔后面下筷不就好,总不能连带着也害他。”
徐致远:“你这人……”
徐致远脑子冲,撒这滴酒。
“……那是说出来骗你。”
有夜风,俞尧好像把脚步放慢,他有气无力地笑声,像是个被好玩学生耍半天,却还是迁就着不发脾气老师,疲惫地说:“好吧,兔崽子。”
徐致远张张嘴,心中生出些悔意。
马已从悬崖上坠落下去,它只能于事无补地抓住条空荡荡缰绳。徐致远只好哈哈笑两声,他想说:“小叔叔刚才跟你开个个玩笑。”但是话没出口,俞尧说:“到。”
后就嫌弃。”
“是,”俞尧毫不遮掩地便承认,他声音里如常柔和,说道,“与异性间从来处之有度,不过分亲昵。你既然有同性之好,便可以同论处,所以更要避嫌。”
徐致远皱眉,不服道:“你歧视。”
“没有,这是对你和别人都样平等相待。”
“平等”是个好词。可惜喜欢是自私,徐致远可不愿意听到“自己和别人在心上人眼里都是平等”这种话。
裴林晚兴奋地叫道:“六姨!阿尧来。”
俞尧正疑惑着六姨是谁,便见到个盘着头发女人,系着灰蒙蒙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弓着腰,像
……
这里便是裴禛宅子。
裴禛将他们迎接进去,屋里热气扑面,还有裴林晚欢迎声。
女孩抱过俞尧围巾,拉着他手去客厅坐。
裴禛稍歪头,唤道:“小少爷?”
徐致远没开玩笑心思,心中生着凄凉闷气,面上却装得收放自如模样,道:“你想多尧儿,喜欢是活泼外向,说话又好听男孩,年龄最好比小点,像是傅书白那样……你性子又不适合。”
徐致远看不见俞尧表情,不过他默很久,才说道:“……那你说那个既明大学老师呢,例外。”
“那是假,说出来骗爹。”
俞尧又道:“但你说要去追他,除和他本人,谁都拦不住你。”
就像是高脚杯里撒出滴红酒,顺着透明壁,流到白色衬衫上,缓缓地洇透布料,没来得及擦,就永久地留下来点圆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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