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是你吗。”裴禛说。
“是我。”
他的声音有些严肃:“你最近究竟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等我以后和你详谈好吗,一定问无不答。”俞尧预感他大概是知晓了什么,于是并不卖关子,说道,“你给我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对吧。”
“
徐致远四周望了一下,总觉得大戏院附近的这段路很熟悉,他和俞尧曾经走过——去裴禛家里做客那晚。
直觉忽然在心头打了个响指,莫名其妙地让他忽然想到了庸医的母校。徐致远一咬牙,道:“我们去诊华医学院,从这条路走。”
而另一边的俞尧的确如念棠所想,没有放下警戒心,在回家路上找了个理由下车逃了,他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时,管家连忙出门迎接,道:“俞先生,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致远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
烂额时,一个一直坐在角落的乞丐拽了拽徐致远的衣角。
徐致远猛然回头,看到一声不吭的乞丐手里捧着一个干净的饭碗,两人对瞅了半天,刚被起伏的情绪磨得心软的徐致远给他递了只大洋。
正要继续寻人时,那乞丐忽然说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从吉瑞饭店的夜会里出来的吧。”
徐致远脚步一停,立马问道:“你见过?”
“我今晚去吉瑞门口讨钱,却被巡警赶出来了,回来的半路正巧遇见两个人,走得很匆忙……和你说的很像。”
俞尧一咬牙,道:“我需要开车出去一趟。”
“夫人已经开车出去了,”管家关切道,“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安荣?安荣去哪儿了?”
“也是去夜会的了,”管家说,“俞先生您先别着急,裴医生来过两三通电话,让我亲自在这候着告诉您。号码的纸条在桌上,您先去回拨,我这就去给您备车。”
俞尧心神交瘁地进屋,拨号和等待的时候,平复了一会儿心跳,直到另一边接起。
徐致远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大概是医院罢,那个男的捂着胳膊,听起来好似是中弹了。”乞丐把银元塞进口袋里,生怕这少爷翻脸不认账了似的,说,“我看得不太清楚,因为他们刚走不久,巡警就接着追出来了。”
徐致远又往他的碗里放了一块大洋,而后在一声“谢谢少爷”之中离开了。
“傅书白大概是受伤了。”徐致远积忧成怒,骂道,“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真的开枪伤人。”
“去医院吗?”李安荣道,“不对……淮市的中心医院离这里有段距离,走最近的路要在路过吉瑞饭店,他们应该不会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