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心绪纷飞,边听宾客们聊着,忽然见到个身材中等,带着串佛珠男人接近西北方,与朋友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正巧路过香槟桌,他顺势放下空杯子,手伸向桌子上酒杯。
徐致远紧紧地盯着他,将心里数字又默默记上笔:“第十九个人。”
可就在这时,个路过服务员脚下绊,身躯撞下桌子,酒杯也跟着摇晃起来。
玻璃杯庆幸没有摔碎,撞到那宾客身上服务员带着面罩——
人,装作问好地走过去。
他们口个“徐总”地叫着,时不时还问问孟彻和徐镇平近况。徐家和孟家分别是吴州与淮市“两柄兵器”,徐致远又是两家独子和宠儿,他这几年在商界、政界炙手可热可想而知,搞得连冬建树也得忌惮他三分。
冬建树本意联合孟家与徐镇平对立,却低估孟彻和徐镇平同僚交情,也没猜透孟彻阴鹜多变性子,时没有扼杀住两家暗中联姻,竟放任徐致远长成他最大威胁。
从前冬建树为展现与孟彻联合诚意,谋杀寺山又嫁祸徐家,给孟彻在淮市铲条顺畅又舒服路,哪知道孟彻竟然要主动给徐镇平洗清罪名,还把徐致远当亲女婿养。自己做这些“功劳”反倒给别人做嫁衣,把冬建树气得五脏六腑都埋火,时不时地就生个病。
不过功劳被糟蹋,他“苦劳”好歹没被辜负,冬家与孟家保持十分亲密关系。但是有徐致远横在那里,这亲密总让冬建树觉得尴尬。
不过孟彻这个人高深莫测,连他冬建树都猜不透这个人做这切是为什,他更不信徐致远能猜透。
这点冬建树倒是没想错——徐致远确实不知道孟彻心里想得是些什,他总觉得自己现在位置危如累卵,自己以为很结实,却指不定哪天孟彻忽然抽块砖去,他脚下整座高楼就塌。
徐致远虽然对徐镇平心中有恨,却不得不承认父亲敏锐嗅觉和长远目光,又或许是因为解孟彻性子,徐镇平早就为他提前砌好许多保障——就比如和孟妙常婚事。他现在才知道这不仅是“纠正”他性取向这单纯。
徐致远想到父亲,背上陈伤就开始隐隐作疼,不禁回想起四年前,徐镇平在牢狱里朝自己下近乎置于死地重手,他知道,那是个愿打个愿挨迫不得已。那……当初徐镇平说会亲手解决“叛变”俞尧,是不是也存丝心软和伪装呢。
徐致远无从得知,他也很久没有去探望身在吴州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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