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不想处了就与我直说,我最多也是和你计较一番,总不会到你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梨落坊的拥趸能从大宅子门口排到大剧院,闭着
我见过睡完一觉不打招呼就跑的人。放在之前,若是坊里接客的小孩遇到这样的客人,管他老婆小孩在不在家,知不知情,我都是要抄家伙追到他家里要债的。
我给徒儿讨了这么多次公道,自己却栽在这上面了,而且挖坑的愣子竟然还是你。
你说这好不好笑。
我那日醒来时见你人已不见,看到桌子上的银元,还以为你是忘记了拿钱包,一直替你保管着。没想到后来竟然一直找不到你的人,才后知后觉,这是付给我的“床费”。
看来我要比徒弟幸运一点,我好歹还是被付了钱之后才找不到人的。
*第二封.
展信安。
个屁。
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常写东西,不懂得怎么遣词造句。但觉得重要的话不落到字面上,总是不安心。
忆那时,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大概是真的比谁都早,比你也早。
我决定不在纸上写,等到你来到北城,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便亲口和你讲。
所以若你想要听,那就一定要在淮市好好的。
现在正是深夜,我被梦惊醒,最是敏感多情时,心血来潮给你写了这封信。想到什么便写下什么,没有构架和思路,乱糟糟的一团,翌日醒来再看时,大概会因为嫌弃他的逻辑不通,或者羞愧肉麻而销毁信件、重新构思。
……我呸。
我要是想要你钱你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些大洋只够给你的欠款塞个牙缝!
吴深院,我不明白,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介意做我情儿,那你当初答应我做什么,还是说做到一半反悔了?
我又不是要你家的户口给我腾个地儿,你他妈给个准信很难吗?
算了不跟你扯谎……主要还是觉得当面说不出口,我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跟别人低过头。
所以说我跟你道歉是重要事,你要是不好好看我做鬼都记你仇。
对不住。
我不该拿你的工作和你生气、吵架。可你昼出夜归,从不与我说起行踪,就算我是“贤妻良母”,心里面也该生出不满了,何况我又与这四个字不搭边。
我也有账要和你算。
所以我还是赶在我反悔之前,赶紧把信封装好罢。
致远,致远。
致远,如果能的话,我想现在见到你。可我无能为力,只好现在就去睡觉了,这样赶在天亮之前,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一次。
致远,我有些想你了。
你的爱人,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