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漆黑双眼微亮,仿佛知道连译叫它来原因。
连译声音刻意压低,它在客厅也准确地听到。
兔子头跳过来,连译俯身蹲下。
他将手中玻璃瓶放在它面前:“想吃吗?”
兔子头非常激动,点也不客气,立马张口咬开玻璃瓶角,啃食里面魂体。
“真?”连译面无表情,“你会遵守承诺?”
“当然,”卓清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连忙向他保证,“教导你这多年,再怎样也是你老师……”
“教导?”连译垂眸,声音冷漠:“你教导,指是数次将丢进厉鬼堆中,自生自灭?”
他留着卓清魂体,是想问出解除禁制方法,但这久卓清都不肯说,还意图骗取他生魂。
什交易,连译个字都不信。
”
他原以为杀卓清,再将他魂体关起来,即使猜到是他做,找不到证据也能拖延段时间。
然而连译还是低估谷虚,他定有特殊法器,能在定范围内探知到卓清魂体所在位置,今晚才会直接冲着他住处而来。
卓清话音顿顿,冷笑:“知道又怎样,这久,他都不曾来找。”
若是他还活着,必定还有理智,但他死,早已被怨气侵蚀失去人性,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卓清惨叫着,断断续续道:“你不能杀……否则、否则最多再过……”
书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兔子头舔舔嘴唇,轻轻打个嗝。
它往前蹭,把空掉玻璃瓶推给连译,表示接受他投喂,随后扭头跳走。
书房有隔音术,里面动静丝毫没有传出来。
南灯还在外面客厅,坐在沙发
如今还被谷虚找到卓清下落,留着他只会是个累赘。
“你要做什?”
从被关起来到现在,卓清头回显露出恐惧与慌乱:“你不想活?你这个疯子……”
连译转身,对着门口喊道:“小兔。”
这是他第次叫出兔子头名字,没过多久,兔子头撞开书房门。
连译没有说话,他沉默时间太长,卓清开始心生不好预感。
“你在想什?”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和谷虚做别交易?还是谢运?”
卓清学生并不多,连译七八岁时就被他带回内庭,关系再不好,也作为师徒相处这久。
他大概解连译脾性,从他冷漠眼底察觉到隐约杀意。
“你身上禁制是下,这世上只有才能解开,”卓清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生魂二分之给就行……不,三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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