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假装一时忘了里面有人,完完整整看一眼,然而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下流出格。人在欲/望面前是无法完全理智的,变得像另一个人,他在谈少宗面前总是无法保持聪明和体面。
祁抑扬不像谈少宗那样有耐心,他手上动作很快,高/潮时乱七八糟的念头和快感一同在脑子里炸开,谈少宗会和女生做/爱吗?还是说已经有过?他无法不去想到余皎皎,把一个具体的女生带入这种猜想多少是有些粗鄙和不应当的,但他忍不住,谈少蕊说过的吧,谈少宗继承了他母亲的风流,他会调/情,懂得如何令女孩子开心,以后在床上应该也是个好情人吧?
祁抑扬那时候以为他永远无从得知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无法再不去正视自己对谈少宗的心意,虽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意,为什么是谈少宗。是因为谈少宗特别吗,谈少宗是他认识的人里最能轻易跳脱规则框架的那一个,这是谈少宗与生俱来的本领,从出身开始他就是不合规矩的婚外恋情的结果,谈少宗关注别人不关注的事情,和祁抑扬认识的同龄人都不一样,谈少宗对这个世界发自内心没什么抱负和追求,不打算成功成仁,他是奥林匹克更高更快更强口号的反义词,甚至连自/慰都懒得用尽全力。
回程他们还是在一辆车,谈少宗又被女孩子包围着,似乎也没聊什么特别的话题,但一直笑声不断。祁抑扬靠在车窗上看窗外略过的一排排树木,叶片半绿半黄,风景其实很好,但他的注意力分散不开。他无法跟前排的女孩子一样暧昧羞怯但光明磊落地同谈少宗亲近,他甚至现张不开嘴叫一声谈少宗的名字,他的心事和谈少宗周围的女孩子们比起来太过丑陋,谈少宗知道了应该会吓一跳。
时隔多年,他和谈少宗已经上过很多次床,谈少宗高/潮的时候总令他想起那个空气中悬浮着桂花香气的早上,以前他没有资格,以后他或许也不再有机会,但他现在至少可以名正言顺跟谈少宗讲下流话,他问谈少宗:“你知道吗,你高/潮的时候习惯先朝右边微微侧头,那时候就是,现在也一样。”
谈少宗不回答他,回避似的偏过头去躲他的眼神,还是朝着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