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阳摇头,“没事,没事”
“既然喜欢就一起去听听吧,就当犒劳这段时间努力工作的自己。”
许是办公室里只有柳鹤和宋思阳两人,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这些天只有外出时才戴上眼镜,此时一双桃花眼温若春水地看着宋思阳,确实让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宋思阳知道柳鹤误会了,他毫无艺术细胞,
宋思阳盯着打印机发呆,字符都变得模糊,直到跟前出现一大片阴影才猛然回神。
柳鹤笑问:“在想什么,叫了你两声都没应。”
宋思阳为自己在工作岗位上游神而苦恼,急忙忙将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柳鹤,“好了。”
柳鹤接过纸张,随手翻了两下,道:“明晚有空吗?”
宋思阳以为是要加班便答:“有的。”
姚家如今虽不如褚家那么风光,但在商界也稳占一席之地,若不然当年褚明诚也不会费尽心机迎娶姚云。
褚越借着姚家这股东风算是“得天独厚”,凡事不必那么束手束脚。
姚家舅舅心中仍记恨褚明诚薄待姚云导致小妹香消玉殒之事,这些年与褚明诚虚与委蛇早腻烦了,他冷笑道:“你我舅甥联手,里应外合,我看他褚明诚有多大的能耐能守住江山,小越,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舅舅一定尽全力支持你。”
褚越真挚言谢,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眼里的风云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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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送了我两张钢琴音乐会的票,一起去吗?
宋思阳略有几分错愕地看着柳鹤。
柳鹤笑了笑,“前些天无意看见你手机页面在播放钢琴曲,你喜欢钢琴?”
宋思阳的手机播放软件里常年躺着一首钢琴曲,那是他不敢对人言的怀恋,他有种被外人窥探到秘密的恐慌感,说话都有点结巴,“我,算是吧”
柳鹤察觉到对方的慌乱,收了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你屏幕没熄灭,冒犯到你了不好意思。”
打印机咯哒咯哒地运作着,浓郁的油墨味在不大的办公室弥漫开来。
宋思阳的工作上了正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些天莫名有些心神不宁,甚至开始频繁地梦见褚越。
小时候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当你多次梦见很久不曾相见的人,代表着这个人正在渐渐遗忘你。
从前宋思阳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言辞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害怕在梦里见到褚越。
每次从梦中醒来,他总免不了一阵怅然若失,也许褚越真的快要把他忘记了,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时间往前走,人也迟早会向过往告别,但只是这样想一想,他就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