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头疼起来。长久以来他对他天二十四小时监护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不能明目张胆,不能叫他厌烦,不能这个不能那个,到底也还是得罪他。顾长安从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就是对顾承他都没有这上心过。这做当然源自最自私想法,谁都知道保护自己,丛林里随便只野兽都知道掩盖自己气味以躲避天敌。他是他最薄弱地方,不要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就是身怀绝技万夫莫敌,他顾长安照样不会丝毫放松警惕。
得罪就得罪吧,顾长安想,这些年得罪他事儿也不是件两件。
相识多年,某些事情上早已亲密无间,两个
这回给你立个字据,好不好?……你自己都说承承是意外,那还吃什药呢?这怕?就这厉害呀?”
顾楚闻言,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他急,塞住鼻子喷出个鼻涕泡泡来,然后自己就愣住。
顾长安没忍住,笑出声,连忙给他擤。
顾楚就着顾长安手里纸巾擤鼻涕,想起从前初到顾家时受凉感冒,顾长安也是很自然亲手为他做这个,大约是从没这样伺候过人,没拿好轻重,下差点把他鼻子揪掉,顾楚泪眼汪汪不敢叫疼,顾长安倒心疼,从此做什都敛三分力气。这样好叔叔,情同养父,本该是他可以仰仗生长辈,如今却是落得这样荒唐境地,顾楚多少次茫然,灰心时他想他也许辈子也走不出这迷雾样困境,离不开顾长安,并不是因为有顾承,是他早已丧失这个意志。
顾长安觉得自己确实是上年纪,别人看不出,可他知道自己心软下来,拿徐臻事儿来说,搁五年前他是绝对容不下。为什心软,恐怕顾楚是最大原因。
“没和你商量是不对,不过既然来,就安心待着,孩子也高兴,这些年你们母子俩就没在块儿好好住过。你公司那边,邱恒知已经过去打理,他年轻时候做过服装外贸,有经验,也看着呢,你就不用操心。”
顾楚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喃喃说:“劳顾总费心。”
顾长安手抱着他手拉铃让楼下准备食物,说:“想回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可不要单独行动。你个人跑出去,忙起来顾不上,万出点儿什事儿,承承怎办,咱们也得替孩子想想。”
顾楚没说话,但呼吸起伏明显也没有睡着,顾长安估摸着是不是说多,这小孩儿可不傻。
心下忐忑,好在顾楚又开金口:“个人……什时候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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