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沈流背后像是多长对眼睛,头也没回就知道他来,侧过脸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秦穆隔张椅子在圆桌旁坐下。佣人送粤式早茶上来。饱满虾饺裹在剔透软皮里,咬下去鲜香十足,丝毫不比某些高级饭店里口感逊色。他口气吃三只,到第四只时候瞥见边上人正看着自己,抬眼道:“要记账吗?”
沈流笑:“不用。”
“那麻烦你认真看电视,你这盯着容易消化不良。”
“挺自恋啊。”沈流大约吃饱,用手撑着下巴,边看他边悠然道,“明明在看虾饺。秦律师,
。”
赵锦川站起身,抬手将没抽完烟丢进黄敬递来烟缸里,回房间。没关紧门缝里露出阵女子娇笑和惊喘,显然里头娇客不止位。
黄敬给他带上门,看眼从男人指缝间滴下来血,皱眉道:“去医院包下。”又转脸对身边几名心腹说,“你们几个也别袖手旁观看热闹。里头那位脾气你们都是知道,今儿让人这算计,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有个交代。他断指头断手搞废,这锅就轮到你们头上,趁现在赶紧好好帮着他查清楚,明线和暗线都盯紧。那辆车为什停在南郊,之后为什没踪迹,南边是谁地盘,你们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几人连忙应声去。
小会客间里人都走光。黄敬推开窗,大股新鲜空气带着寒冷湿意涌进来,将室内烟味吹散。
他立在窗边,望着漆黑天幕,轻声说句:“大雨来。”
秦穆在片昏暗中醒过来。他昨晚翻覆许久才睡着,不知道大脑是不是触动什“发散性思维”机关,让他从个稀奇古怪梦陷入另个更稀奇古怪梦,足足忙活整个晚上,整个人都有点昏沉。
外头在下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淅淅沥沥声响,让将醒未醒人产生种身在家中错觉。K城多雨,像长情女子,哀哀切切地哭没个完,将所有人都泡得湿漉漉,头上能长出蘑菇来。秦穆在熟悉雨声中迷迷糊糊地盯着天花板看半天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家。
手机里七点半闹铃不知道被哪个手贱王八羔子取消,这会儿已经快九点半。秦穆起身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之后出门。问过打扫佣人,在二楼餐厅找到边看电视边咬菠萝油沈流。
壁挂TV里放着选秀节目,群穿得很客气年轻姑娘正在跳舞,满眼是玲珑曲线和雪白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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