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眉心蹙起,刚要开口冷不防那人又近了半步,与他贴面而立。
太过接近的距离让压迫感骤增,秦穆一惊,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想要后退,然而身后便是墙壁,并无退路。
“怎么,做不到?”男人音色更沉,“我肯冲冠一怒,你却不屑做红颜祸水,死死攥着那点清高,宁可去送人头也不愿意向我求助。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秦穆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重重按在身侧。胸膛相抵,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坚实悍然的肌肉。
“沈流,你……”
椅参会举手呢。整个赵家刨去直系那几位,旁支还有洋洋洒洒七八十口。”
沈流摩挲着茶杯,目光从窗外转向秦穆:“与这么一大串人作对通常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连根拔起,要么死无全尸。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
秦穆沉默。
“所以,与其把证据交给你让你上去送人头,还不如压在我手里憋个大招更有价值。”
秦穆闻言心头一颤,倏地盯住了他。
“想得美。”沈流微微侧脸贴近他的耳际,将这三个字咬得有些用力,像是要在他脖颈上狠狠啃了一口似的。“你做不到的事,我来做,你想要的公平正义,我替你实现。条件很简单——陪我一晚,至于怎么陪规则由我来定。如果你不接受,今晚就乖乖地滚回K城做你的小律师,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参与和赵家有关的事。听明白了?”
这条件完全出乎秦穆意料,他心头大乱,用力挣开钳制将沈流推开,低声斥道:“你发得什么疯?!”
男人的腿撞到小茶几,杯子摔在地板上磕碎了。几乎是下一刻房门便开了,瘦长脸和其他几人一齐冲了进来。
秦穆吓了一跳。
沈流不耐烦
“你不是要报仇么,凸着眼珠子瞪我干什么?”男人的腔调漫不经心,仿佛刚刚为一件琐事做了个无足轻重的决定。
“这是我的事,不该牵扯到你。”秦穆的语气生硬起来。
“你心里装得都是‘不该’,所以一个‘应该’都没做。”
秦穆怔了怔。
“不懂?我教你。”沈流不紧不慢地踱步靠近,“目前我是你扳倒赵锦川唯一的机会。你应该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放低姿身段来讨我的好,一边卖乖一边卖惨,千方百计地怂恿我去和赵家血拼。或者应该将那些旧情的牌一张张打出来,玩玩暧昧,耍耍心机,让我对你再起心思,借我的刀去找赵家的麻烦。再不济,也应该好好地算计怎么让我拿出更多的资源和人脉来为你所用。”他立在他面前,眼里浮着一层清亮的月辉,淡淡道,“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