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挺幽默啊,陶泽。”
“过奖老板。”
“今天来人都很重要,金管家年纪大,迎宾活儿你去吧。”
“……”陶泽震惊到石化,
“工作环境太差,没兴趣。”秦穆将撤下来被单拢成团塞到他怀里,洗手出门。
陶泽见沈流捧着脏床单从房间里出来,楞楞,憋着笑道:“老板您这是要亲手洗啊,还是要让给您找个真空袋存起来?”
沈流皮笑肉不笑地嘿声:“你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领?”
“错老板。”陶泽肃整脸色说正事,“今天中午会餐,除三位太远赶不及,其余都敲定。这是餐单,您看看。”
“按照家宴标准来就行。”沈流粗略浏览下,没什意见。
经是越界放纵,他不愿意再让旁人看见里头景象从而生出什*靡想象来。
客人动手收拾,主人自然不能干看着。沈流将清洗干净按摩棒丢进消毒柜里,接过他手中乳夹放回原处,笑道:“需不需要把床单也洗?”
秦穆扫他眼,没说话。
沈流看着他干活身影,忽而就有种身在亭云镇错觉,忍不住想从背后环住他腰,最后还是克制地在床边坐下来。半晌,开口道:“很久没用过这里。”
这话说没头没脑,秦穆微怔。只听男人慢悠悠地说:“起初疯玩过阵,收过各式各样sub,变着花样在圈子里闹腾。后来有天忽然就觉得没意思,兴头就淡。”他顿顿,“很久没拿鞭子,昨晚不敢用软,怕手生控制不好弄伤你。”
“那中午……秦律师餐单独安排还是……”
“起,座位排在边上。”
“您提前和他说吗?”
“你抓兔子难道会提前在陷阱上树个牌子?”沈流瞪他。
“也不是不行啊,兔子又不认识字儿。”陶泽咧开口白牙笑。
像剖白,又像是闲聊。真意隐藏在其中像是葱郁森林里片叶子,你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
秦穆有那瞬间想问“为什”,却忍住。分享隐私过于亲昵,而他们仅仅是夜情里各取所需炮友。他将戒尺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流面前。
沈流心头微动,仰脸盯着他。
“让开,换床单。”
如果说人心像船,岁月便是撞在船上大石头。秦穆这条船上石头尤其多,压得厚重又沉稳,寻常风浪不动分毫。剑术再好剑客也打不过不接招木头桩子。沈流站起身来,揶揄:“这勤劳,不如留在这儿做工?按照你咨询费,小时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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