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暄说“我不想去”,又说:“等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路槐青看了他一会儿,答应了。
除夕那天晚上,晏暄自
但认真算起来的话,路槐青也真的是他初恋。
路槐青用没受伤的手臂横过他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一小段距离。
身体同被单发出暧昧的摩擦声,晏暄听得脸上发烧。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路槐青低声问。
晏暄刚要说话,路槐青的嘴唇就抵了过来,跟他接了一个很长的湿吻,又在险些越界的时候停了下来。
路槐青反问他:“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家床太窄了。”晏暄嗫嚅道。
路槐青想了一下:“今天算了吧。”
晏暄问为什么,路槐青抬手用指腹压上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因为你下午不舒服。”
这天晚上两个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路槐青还问晏暄是想跟他一起睡还是睡客房。
的含义。
所以在路槐青的认知里,他们两个是会拥有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吗。
晏暄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路槐青。
对方“嗯”了声,又换了种更通俗的讲法:“也可以说成我们在谈恋爱。”
晏暄的睫毛颤了颤。
这晚晏暄睡得意外地安稳,只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见了窗外的雨声。
半梦半醒之际,晏暄想到假如是在他读大学的燕城,这个时候就该下雪了。
大约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晏暄陆陆续续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路槐青家里,两个人正式开始同居。
过年的时候路槐青回了路氏,他走之前问晏暄去不去,晏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觉得假如路槐青带一个男的回家,想必会引起难以想象的轩然大波,让家里所有的人都过不好这个年。
晏暄说:“我跟你一起睡。”
于是路槐青给他在自己的床上加了一套枕头和被子。
晏暄第一回进路槐青的卧室,空间很大,色调以黑白为主,窗帘是非常遮光的那种。
跟对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晏暄觉得浑身都有些僵硬。
明明两个人已经是发生过关系的成年人,他心里却泛起初恋一样的紧张。
像是从那天两个人误打误撞上床开始,路槐青就始终没有动摇过,一直坦然而坚定地走向他,对他说喜欢,等他动心。
原来他也值得被珍惜。
落地窗外是明度很低的蓝紫色天空,路槐青进屋就开了空调,玻璃蒙上一层迷蒙的雾气。
晚上晏暄问路槐青要不要洗澡,路槐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晏暄不自在起来。
他小声说:“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