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首领硬邦邦道:“今日贵店所有损失,皆由官家补上。”
他不擅人际交往,要他来做这样事情可谓难为至极。
要是平日,管事早就弓腰道谢,然而今日不同以往,他心中不安,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权作,”他话没说完,因为马车车帘动。
掀开帘子是只修长白皙像玉器般手。
青年人转过身去,却没有向前,垂首称道:“太傅。”
年轻禁军统帅横着浓眉,英俊面容冷然无比,“只找人而已,管事不必惊慌。”
管事在心中大骂你们这群王八蛋带着刀刃闯进来说叫他们不用惊慌,哪个客人见到这种场面能坐下平静玩乐?!
这种搜查年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花楼本就是藏污纳垢又卧虎藏龙地方,指不定会来什人,朝廷钦犯,世家公子,乃至天潢贵……宿眠愣。
天潢贵胄!
管事早就习惯,自认晦气,命口齿伶俐漂亮长随劝客人们先回去。
有着玉般容色男人们面上血色顿消,在刀刃寒光之下瑟瑟发抖。
有喝得醉醺醺客人不满,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怒气酒气起上涌,直接将酒掷向为首禁军,还未碰到那人面甲,便被刀刃直直砍下。
自中间起,笔直线。
两半酒杯落到地上。
刀剑仍旧干净,竟锋利得连酒水都沾不住。
早有人接替手主人,为他掀
这种场面谁还能安心呆着,熟客轻车熟路,还不忘悄悄说两句情话走,新客忐忑不安,见守在门口禁军不阻拦,早就溜之大吉,虽扫兴,但不算全然扫兴——没结账。
二楼三楼雅间隔音极好,就算有人察觉不对,看见禁军只觉司空见惯,那,把门关上仍自顾自地饮酒取乐,大不到时候被盘问番,也就完。
管事苦着脸站在空空荡荡大堂内,踮着脚往外面看。
不像往日围密密匝匝几圈看热闹,他悚然惊,这条街竟已清空,只马车停在外面,车上风铃随风轻轻摇晃,在安静夜中,虽悦耳,却诡魅。
他猛地发觉,今日绝不像从前那样寻找人犯那般简单。
那人被吓得酒醒大半。
宿眠撇嘴,“又来。”
李成绮似有所想。
能让禁军如此兴师动众,除有重要人犯,还能是什?
管事凑过去,他见这统领虽剑法超绝,然而极年轻,约莫会好说些话,赔笑道:“大人,们这都是正经买卖,来往人等姓甚名谁籍贯身份都要登记,绝不会做包藏人犯这样大逆不道祸事,”他擦擦额头上冷汗,“账册就在这,您可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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