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眨下眼,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孤知道吗?”
这个毫不震惊反应,那定是知道。
如果皇帝知道自己同李昭长得像还不是李昭,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同谢明月成婚,琯朗不知道是该夸皇帝真爱谢明月,还是闭嘴不掺和好。
琯朗道:“臣觉得,陛下定是,定是知道。”
李成绮还是笑眯眯。
李成绮抬眼,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这个名义上皇叔。
倘若他不是李成绮,听到这话大约会十分恼怒,找死也不该是这个找法。
难道琯朗活得太久,终究不想活?
琯朗看着李成绮眉眼含笑样子就觉得凉飕飕,立刻连连摆手,“臣绝无挑拨陛下与谢侯关系之意。”
“哦?”李成绮笑眯眯地看着琯朗,“那国师是何意?”
琯朗面前书籍堆积如山,他面翻看,面嘴里小声念念有词,偶尔在纸上写上几个字。
李成绮也不着急,坐在琯朗对面看奏折,要紧就令人在他批完后发回去,不要紧且先放着,还有些皇帝要留下询问下其他臣子看法。
琯朗半眯着眼,神情严肃,好似已经进入浑然忘境界。
他身青色道袍,满头如雪长发拿白玉发冠敛起,面无表情地跪坐着看书,其实当真颇似化外仙人。
如果他没有时不时悄然看李成绮眼,就更像。
琯朗立刻将写好字纸双手奉上,忙道:“陛下,纸上都是今年好日子,事事皆宜,在这些时日成婚,陛下同太傅必然琴瑟和鸣,白头
你要是李昭,那日子就订早点,毕竟等两世,都挺急。琯朗心说。
“臣,就是,”琯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尖,他现在很是佩服新君臣子们,因为面对这样个皇帝撒谎,定是件非常艰难事情,“臣有点,好奇。”
李成绮看琯朗表情里有几分疑惑。
对于个皇帝来说,遇见个纯粹想要死人很稀奇。
琯朗忍着缩脖子欲望,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神秘庄严,“其实,这也跟算婚期有关系,譬如说,陛下,”琯朗迎着李成绮目光,发现自己什话都说不出来,“所以您知道吗?”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要他算日子,且是自己亲自来,说明皇帝十分在乎同谢明月婚事。
那究竟是挑个早点日子以全皇帝心愿,还是找个晚点,显得十分郑重呢?
琯朗放下书。
李成绮却还没看完,等有半盏茶时间,李成绮放搁下朱笔,“国师看好?”
琯朗突然道:“陛下知不知道陛下,其实与先帝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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