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楼看眼儿子,总觉得贺凌有些反常,笑着打趣他,“小凌难道是不舍得爸爸吗?”
他这说只是想缓和气氛,完全没想过贺凌会怎回答,问完见他竟然点头都怔得忘螃蟹要怎剥。
贺凌情绪很少外露,也不擅长表达什感情,他也确实不算个贴心孩子,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冷淡,但他再冷淡也是个依赖爸爸单亲家庭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爸爸身边。
他有他说不出口顾虑,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贺明楼,不想离家太远。
贺明楼从愣怔里回神,顷刻间胸口又酸又软,被贺凌不舍得离开欣慰得眼球酸胀,温声说:“可
贺明楼动作熟练地剥壳剔肉,把满满蟹黄蟹肉盖到贺凌碗里面条上,让他拌着吃,边擦手边说:“小凌有没有喜欢学校?”
“没有。”
“那感兴趣专业呢?”
贺凌顿下,说:“考完再说吧。”
“目标们可以早点定,这样学起来也会更有动力,就算你喜欢学校在国外,爸爸也供得起你读书。”
肖允乐脸憋笑,“只是说假如,你别那紧张,他肯定不敢。”
贺凌眼睫轻颤,让人很难察觉,“没有紧张。”
“好你没有紧张。”肖允乐终于还是没憋住笑,觉得贺凌实在好玩,“刚才那准备要江越跪搓衣板语气也不是你。”
贺凌不说话。
肖允乐假如是现实里绝无可能发生,那不是江越会对贺凌说话,如果贺凌告诉他自己要去首都,他肯定会说那也去。
“不喜欢国外。”
“那国外学校们就不考虑,你成绩留在国内也能上个好学校好专业。”贺明楼脸上露出几分骄傲,又拿起只螃蟹开始剥,“对,小越呢?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将来想去哪里读书?”
“没有。”
贺明楼笑着说:“小越那孩子重感情,他跟你那要好,可能会想跟你在个城市。”
“应该吧。”贺凌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蟹黄面,最近很不想说起关于将来话题。
贺凌很清楚这点,可他还是有被激怒嫌疑,答案他就算不说出来也早就目然。
他不想跟江越分开,假如也不行。
可如果他不想离家太远,想留在衡水,他能让有能力去更好城市,进更好大学江越和自己起留下吗?
想到这贺凌笔尖又停住,半晌才拉回注意力专注学习。
每年中秋节贺明楼都会带贺凌去吃大闸蟹,听音乐会,今年也没有例外,只是今年餐桌上父子俩话题难免和高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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