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道声谢,接过递来密封小袋,看眼里面灰褐色粉末,直接放在外套内袋里。他收起笔,抬眼望窗外,正看见车队开进大门。清色白色宾利排成队,为首那辆在中庭停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位穿白色西装青年。青年英气勃勃地靠在车门上,先是跟接应女佣谈笑,然后抬起头,正好看见张文山半边掩在窗帘后脸。
青年仰起头,向楼上笑笑:“哥哥。”
那个笑容正好融化在身后夕阳里,张文山不知道为什心跳就慢拍。
“二少平时是不喜欢排场,车队多半是老爷派去接。近年来老爷是越来越欣赏二少爷,加上直中那妖女迷魂药,说不定哪天冲动,就把家业给外人,”廖秘书站在他身后,劝道,“到时候,你能忍受自己东西,落在那个没有半分肖家血统,仇人手里
五年前,南洋肖家。
张文山在桌前写看文件,份份仔细过目,末尾署上自己名字。文件上是雅舍当年内部数据,包括销量,年度利润,研发成果,每样数据都算得上鼓舞人心。这是父亲肖隶将这家香水公司交到他手上第三年,晚上有父亲生日晚宴,这份报告书便是份十分恰当寿礼。
在张文山眼中,父亲向来深入简出,除必须要应酬时令节日,很少大宴宾客。之所以办生日宴,是因为有年生日,惯用厨师请假,厨房端来碗红烧肉。那顿饭父亲别没多吃,就筷子筷子夹那肉,赞不绝口。张文山吃口,觉得不过是正常大厨水准,口感稍微偏甜,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喜欢。后来他才知道,那碗红烧肉是继母亲自下厨做,说是权当寿礼。从那年起,父亲就开始办生日宴会,不为什,就是找个借口向继母讨礼物。
只是从那年以后,继母就再也没有送过他什东西。
说继母,也不恰当,毕竟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女人视作母亲,也没有将她带来那个孩子,视作弟弟。
同在个屋檐下,如果要定义这两个人,张文山冷森森地想,应当算仇人吧?
蓝黑墨水很足,笔迹力透纸背,把他名字中“肖”字印到下页。
那时张文山还姓肖,叫肖文山。
“大少爷,二少爷从学校回来!”秘书从门外疾步走进来,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药也到。美国实验室新出东西,重金属慢性中毒,等查出有问题时人已经废。”
廖秘书跟自己很多年,又与生母张家关系匪浅,张文山把他留在身边,很多事情办起来放心且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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