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知道他过去,肖重云言不发。
老人抬起干枯手指,又指指玻璃窗外。武七赤裸上半身,站在院子里,身旁站着两个壮汉。个壮汉拿着他惯常用那条黑色鞭子,鞭鞭往他身上抽,另个数数。
“小武这个人,就是不懂礼仪。”他望着肖重云,似笑非笑,“你说,难得二少爷大驾光临,大半夜这危险,他竟然让二少您个人独自出门买烟。要是您去不返,这怎好?就是教育教育他,什叫规矩。”
武七背对着人站,言不发,也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是每当鞭子抽到肉上时,肌肉便应声收缩,想必是非常痛。
老人终于想起来,指指面前凳子:“二少爷,您坐。”
灯光暗下去点,司机把远光灯调近光,肖重云终于看清楚些。保镖拉开后座门,扶位老者下车。与其说是老者,不如说是个刚刚步入老年,头发尚未因岁月而花白,而眼珠已然因贪婪而泛黄人。
瞬肖重云觉得有些眼熟。
他见过这个人,对,他见过:“你是——”
枪声骤然响起!
离老人最近位保镖中枪倒下!所有人立刻形成防御姿态,把老人护在当中,往楼里冲!不知道谁咬牙切齿地骂声,张文山日你妈!枪声又稀稀疏疏响几声,骂人那位捂着胳膊惨叫声,头也不回向门里狂奔而去!
他记得这个人。他见过面前这个老人,还年轻,以及尚未衰老前样子。
往前追溯,大约是二十多年前。有天父亲带着人,推开母亲住小洋楼门,把份文件交给母亲,大约是想征求母
“子弹不长眼。”混乱当中,有人拽住肖重云胳膊,不由分说把他往楼里拉。
沉睡保镖全都惊醒,时办事处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肖重云紧闭大门关上之前,往身后回望眼,只看见夜色深沉,第位中弹保镖尸体躺在尚有白昼余温台阶上,身下滩红血。
而小鬼确实,不见。
他只看那眼,就被人推推搡搡,路推到楼向着花架会客厅。
这里与武七用时婉约风情截然不同,会客厅大门洞开,走廊上靠墙站排保镖。天花板上玻璃吊灯应雪亮,照得屋内纤毫毕现。靠着窗摇椅撤走,摆张垫虎皮太师椅,下面放个包得柔软脚踏,老人就坐在椅子上,打量他:“二少爷,好久不见。之前小武跟说,找到个会循环香,怎都没想到是你亲自上门。以为这多年,你直被张文山金屋藏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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