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别都好,就是心慈手软。”教授叹息,“要是他有当初大少爷那半点狠劲,何至于此。现在被大少爷逼得,也算是吃大亏。”
在肖重云心中,父亲向来雷厉风行,手法狠厉,不过事到如今,任何辩驳早已失去意义。都是熟人,彼此知根知底,于是肖重云开口问:“是你要循环香?”
“是要循环香。”
“为什?”
老人拍拍手,保镖和佣人都退出去,单留位持枪保镖立在太师椅后面。会客室大门悄无声息关上,四下寂静,只有烧水电茶壶,嘶嘶作响。
亲意见。那天他带来,是肖家整个律师团队,而其中有位律师,蹲下来对肖重云说:“二少爷,真羡慕你,你是个幸福人。”
很多年后,在父亲去世遗嘱发布仪式上,正是同个人,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二少爷,肖总其实很偏爱您啊!”
当时他放弃遗产继承,那个人惊讶得手松,茶杯哐当声落在桌面上,茶水洒满桌。
那时候他被张文山深囚,理智处于崩溃边缘,过很多才知道父亲遗嘱中要求调配香水,是父亲特地为母亲推出“情深”,配方他自幼就熟悉。这件事回想起来,不过是满心遗憾。只是岁月变迁,幼年时正值壮年,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律师,已然变成中年人,又步入老年。
现在坐在他对面,是当初肖家律师团队第律师,当初肖隶签署大部分合同,都要他把最后道关。
“二少爷,问你,”他问个和武七当初模样问题,“这世上,究竟什东西能让个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而毫不后悔呢?”
肖重云不语。
那双苍老眼睛漠然直视他:“钱。”
“当年那场遗产分割会上分割,只是肖家能在明面里摆上台面,庞大家族财产部分,是肖总这多年来费劲心思洗白成果。他内心更倾向于把这些都留给你,可惜你拒绝。曾经问过肖总,管理公司,大少爷不是更合适吗?你猜他怎说?”
教
在这个大家族中,人们尊称他为“教授”。
后来肖家树倒猢狲散,少数些人跟着张文山走,教授去哪里,没有人知道。肖重云记得他是从东南亚小国中来华裔,直有自己生意,想他大概回老家,打理自己事业,没想到会在这里迎面撞上。
教授含笑问他:“二少爷,你看什?脸上可是开花?”
肖重云道:“想要是父亲健在,现在恐怕也老。”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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