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都让谢镜渊心颤难平。
楚熹年却笑笑,叹口气:“左不过便是死在块儿,有什大不。”
“太子若死,定然不悔,他有将军如此忠臣相伴,
这四个字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帘子就陡然被人从外间掀起,进来名披着狐狸毛披风白衣公子来。
楚熹年裹挟满身风雪,来恰恰是时候。他睨那侍从眼,示意对方退下,这才走到谢镜渊跟前,摸摸他苍白脸:“是不是着凉,脸色怎这白。”
谢镜渊察觉到脸侧温热,下意识攥紧他手,力道之大,险些筋骨断裂,连呼吸都跟着急促几分。
楚熹年没有挣扎,皱皱眉:“将军?”
谢镜渊这才回神,下意识松几分力道。他见楚熹年活生生在眼前,浑身力气忽然像是被抽空样,勉强聚起几分力气,伸手抱住他。
极致冷,极致寒。他瞧不见宫殿红墙琉璃瓦,瞧不见漫天飞雪遮山川,只有呼啸凛冽寒风吹进地牢,带来星点雪沫。落在谢镜渊眉眼间,须臾便和血消融。
几名宫人恰好从东宫方向出来,抬着个白布蒙着人。遥遥看去,似要与冰雪融为体。直到只形销骨立手不慎从布下滑落,露出半截早已破旧失色明黄绸袖。
新来小太监不知他们抬是谁,也没敢问,等走远才小声对那年长些太监问道:“师父,咱们抬这人是谁?大冷天,也太折腾人。”
老太监叹口气:“别多问,生前再贵不可言,死也只是个死人。”
后来那雪越下越厚,越下越厚,淹没口鼻,也淹没天地。谢镜渊只觉阵窒息,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身形颤,从酒桌上醒过来。
“楚熹年……”他嗓子哑厉害。
楚熹年虽不知缘由,但也还是抱紧他:“怎?”
谢镜渊闭眼,忽然问出个没头没脑问题:“你说,倘若们当初起兵失败,如今会是什下场?”
太子被迫自缢,葬于皇陵。
他幽禁而亡,死后泉泥销骨,不得立碑。
他惊醒动作太大,直接带翻杯盏,噼里啪啦阵响。外间守候侍从还以为出事,连忙掀起帘子冲进来:“将军?!”
谢镜渊惊魂未定。他神色怔愣看着面前桌子,上面摆着精美却早已凉透菜肴。环视四周圈,这才发现是自己将军府,而不是那个见鬼地牢。
他闭目抹把脸,不知想起什,忽然问道:“楚熹年呢?”
侍从结结巴巴:“楚公子……额……楚公子……”
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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