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放下帘子,不理他。
温香楼对面是个酒楼。楚熹年自然不敢带谢镜渊去青楼,而是带着他在酒楼上面找个靠窗雅座,命小二上些菜,然后推开窗户观察番,最后指着对面街口给谢镜渊看:“将军瞧,太子在那儿。”
殷承昊还是被张御史给发现。但他坚信只要死不承认,就没人能发现他,用袖袍挡着脸,急匆匆跑出温香楼,准备找个地方避避。
张御史在后面紧追不舍,把拉住
九庸话少,只点点头,然后继续在门口来回巡视。就在这时,远处树梢忽然传来阵响动,他眉头皱,正准备用石子击落,却见是只冻伤落地雀鸟,慢半拍顿住动作。
士兵上前查看:“大人,是只普通雀鸟。”
九庸迈步上前,俯身将那雀鸟捡起来看眼,发现还有气,只是翅膀受伤飞不。外间寒凉,他见屋子里燃着炭火,犹豫瞬,掀开帘子角把鸟扔进去。
里面霎时传来声恼怒惊叫:“啊!是谁乱扔东西!”
九庸身形僵。
纵身死亦无憾矣。若身死,亦是不悔。”
“将军,世人大多不怕死,他们只怕死不值得,也怕为不值得人去死……”
原著结局固然凄然。可楚熹年总相信,若是重来次,他们提前知晓自己结局,还是会无怨无悔走上同样路。
无惧身死,只愿不负。
谢镜渊莫名平静下来,他抬眼看向楚熹年,哑声问道:“太子呢?”
云雀正在里头收拾床铺,那雀儿冷不丁被扔到她脚边毯子上,着实将她吓跳。定睛看才发现是只受伤小鸟。
“呀,真可怜。”
云雀将那小鸟捡起来捧在手心,然后打开帘子往外看眼,却见九庸直愣愣站在外面,像个木头,皱起细眉哼声:“你扔进来?”
九庸:“……”
死木头。
他们还是改不这个习惯,纵然殷承昊登基已有时日,还是喜欢叫他太子。
楚熹年总觉得谢镜渊好像知道些什,又好像不知道。眼见他神情恍惚,索性将他从位置上拉起来,披上披风,带出门外:“走吧,今日无事,带将军去街上看看,顺便瞧瞧太子热闹。”
九庸正在外间值守,见他们出门,便要跟上保护,却被谢镜渊吩咐留在将军府中,只好打消念头。
已经入夜,谢镜渊另亲信九枭带着部下来与九庸换值,却不期然又得到同样回答:“不必,今夜来值守。”
九枭觉得他奇奇怪怪,哪儿有人喜欢大半夜不睡觉:“也罢,那明早再过来与你换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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