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李嘉凑过去抿口烟,顶下镜框抬头看他,“第二春吧?”
“什玩意儿?”郑斯琦好像没呛口风。
“看你年轻啊,点儿不像奔四。们事务所里比你小个四五岁,看头都快秃,你这儿还春风吹又生,嘛黒嘛黑脑袋。”说完又去挪向后视镜去拨自己鬓发,“自己上个星期还拔两根白呢。”
郑斯琦笑道,“成天儿对着帮大学生也不操闲心啊,你们个案子接个案子,头发都是给使手薅掉吧?”
“那是,天天弄得跟高考倒计时百天似。”说着把胳膊往脑后枕,“所以不就跑你这儿来躲两天懒呗。”
乔奉天半天没接话。他跟着蹲下触触那盆多肉,小片小片油绿肉叶攒成锦绣小朵小朵,缀在茎褐红细竿上,“这个球松很好养,七天浇回水晒回太阳,你喜欢就和冬瓜拿走。”
李荔故意笑问,“养死你骂俩不?”
“死就给提头来见。”
他侧过头瞄眼空荡荡木头架子,心里下空大块儿。突然腰后面阵麻,便去掏正震动着手机。
这天下午,郑斯琦去利南国际机场接人。从华盛顿到利南航班今天只有这趟,却晚点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在机场大厅吸烟室里点着根烟呷上,也不着急,悠悠闲闲地等。
“当老板心这大呢?”
闻李嘉咬着烟嘴笑,“不然谁还能开不成?”
郑斯琦帮他定假日酒店在城南,去路上路过家门口家影印点,拿沓刚洗出来照片。郑斯琦开车前往挡风玻璃下丢,闻李嘉伸手就够过来瞧。
“手
闻李嘉这个人,按大学同学话说,某些地方和自己确实很相像,外在内在。都名儿起跟小说男主似,都戴眼镜儿,都不矮,都看起来温吞悠哉啥事儿都不着急,都本研七年光棍根儿。但郑斯琦知道对方是刻意收敛着锋芒,相较而言,自己是才是真真实实平庸。
郑斯琦隔到玻璃门,看个黑镜框单外套高个子出闸机,才从长椅上站身。
“原先时候说好月底月底,这都五你才来。”郑斯琦帮他把箱子提进后备箱里,合上门。
“你那事儿不又不急,那也就不急着过来呗。”闻李嘉松开排衣扣,隔着车顶,接过郑斯琦丢过来根烟,“你们这儿怎比们那儿热这多?”
“废话,你也不看差着多少经纬呢大哥?”边说边摸出档杆边上钢轮打火机,咔哒打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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