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杜冬夹个红锅里虾饺进碗,提这个就乐,“又小又瘦,杀马特非主流你知道吧,哎这玩意儿你上网肯定听过,他以前就那样儿,比现在夸张多,他现在模样跟原前比真是收敛多告诉您,们那个职高文化素质都那个蛋样儿,那个年代嘛,妖魔鬼怪个个儿打扮成什样都有,光头没办法捯饬,要不然跟他们块儿非。”
乔奉天隔着锅子挑眉瞪杜冬眼。
“他那时候还倔,比现在倔,比驴倔,劲劲儿。”杜冬越说越来劲,“骂人还绝,嘴皮子利
作用寥寥。结合在起两个个体都有截然不同经历和背负,这样情况下,又怎能去效仿所谓经验呢。
郑斯琦原先不懂,后来才明白,感情这个大考场特别态,比高考还变态。高考拢共ABCD卷儿不得,这个则是每个人分到考题都不同。说给别人听,别人分析不语境,读不懂题,隔层,就说你矫情;你也不懂别人,他哭,你兴许说人家戏精。
更可怕是,这个卷子得做辈子,中途撂笔撕卷子不考人多不胜数,以为考完就胜,扣扣索索涂又改写漫漫几十年,结果交卷儿,恐怕连能批份儿评个优良差资格都没有。谁能给你评断呢,卷子各不相同,没有标准答案。
所以在感情里,别人美其名曰说要回过头看过程,其实不仅因为他最珍贵,也因他对许多人而言,是最巨大而深厚岁月遗留。
“还不出去?”乔奉天下巴搭在郑斯琦肩上笑,手在背上会儿拍,舒舒缓缓,像在安抚对方浮上水面小片不安,“他俩肯定得怀疑,说咱俩在厕所里搞什见不得人勾当呢。”
“就再抱会儿。”
乔奉天拍郑斯琦异常心安又舒服。那感觉,恍惚像自己还小时候,和郑斯仪躺张床。入伏暑夜,郑斯仪在旁举着大蒲扇对着自己慢慢摇,等自己消热,稳稳地睡去。
郑斯琦觉得乔奉天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你傻不傻,哪儿都不走。
杜冬性格郑斯琦其实很喜欢,通达直捷,有说,有二说二。饭席间气氛其实蛮好,关于未解决,未发生问题谁也不再多提,聊得都是些能下饭张家长李家短。
杜冬问郑斯琦主要工作内容是什,郑斯琦简明扼要说个轮廓,都给他唬愣愣;李荔趁机问郑斯琦以后能不能想法儿给自家娃开个后门,给弄进利大附属幼儿园去,给杜冬打断阵埋汰。郑斯琦也问,问多是乔奉天以前,他不知道,又想知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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