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恩慈颤抖着捂住脸,片刻后,指缝间流淌下滚烫液体。
泪水落在厚重地毯上,无声无息。
“你觉得很虚伪很卑鄙,是不是?
可是……你以为这八年来,过得很舒适自在吗。
因为医院在桐城,也不想再回忆起从前,带着子君在这里定居下来。
“是,他死。八年前为指证凶手,他被污蔑为恋童癖。为不牵连们,z.sha,”
容斯言声音毫无起伏道,
“他刚到立藤时就是您带,您记得吗,第年中秋节,他给您送幅自己写书法,上面是他生座右铭‘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您还夸他笔力刚健,有颜柳之风——后来他做到,以身殉道,您呢?”
吕恩慈愣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搬到桐城之后,他把那幅字也并带过来,但是每每望见,心中羞愧,根本不敢挂在墙上,所以草草地压在箱底,八年都没有拿出来次。
会儿,说自己有办法说通他。
陈岸犹豫片刻,让人把他重新绑上,似乎是怕他会爆起伤害瘦弱青年。
等陈岸和众保镖消失在门口,青年关上门,重新坐回来,看着他道:
“知道你在害怕什,害怕们不是好人,害怕们和冯达旦样,是出于居心叵测目才接近你。”
吕恩慈听到他准确地说出冯达旦名字,瞳孔震颤下。
无数个夜晚,在梦里惊醒,梦见不是子君被杀害,就是那个男孩胸前插着刀,
立藤那边同事也许久没有联系过,他压根不知道郁丹青手机号早就销号。
最后句话容斯言原本是不想说,可是他心中也确是有怨愤,父亲曾经有多尊重这个清廉刚正老教师,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没办法过多指责他,逼迫他定要站出来指证凶手,可是昨天看到吕恩慈悠闲自得地在沙发上喝茶,他就忍不住心想——如果父亲没死,现在说不定也在某个阳光灿烂落地窗旁,批改着学生作业或者喝着最爱冰可乐呢。
凭什呢。
凭什刚直不阿人要蒙冤惨死,而与凶手狼狈为*人可以福寿延年,高枕无忧呢。
“但是你可以放心,目确实不止是找出杀害赵正博真凶,但是另个,是为死去父亲平冤昭雪。”
“你父亲?……谁?”
容斯言个字个字道:“郁丹青。”
吕恩慈惊诧地瞪大眼睛:“你、你是——丹青怎会?”
他这才注意到,眼前青年有双漂亮绝伦眼睛,和陶韵样,是罕见瑞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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