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先进被子,睡在左边。
难怪踩上去时候感觉软软韧韧,还带点弹性。
阮知慕:“……”
慌忙把脚缩回来。
严越揉下小腹:“出来上厕所,看见枕头掉下来,就想给你放上去。结果刚靠近,你就把脚伸过来。”
补充:“差点没脚把踹出内伤。”
黑夜里声闷哼。
阮知慕惊醒:“……谁?!”
“笨蛋,”严越声音幽幽传来,“是。”
阮知慕骨碌坐起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漆漆,随着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眼前事物轮廓也逐渐清晰。
阮艾那里肯定是不能去,这小子睡眠浅,他开门肯定就醒,这个年纪小孩都不缺觉,旦醒要再入睡就难,起码得折腾到凌晨。
至于严越那里……
严越个高体壮,占被子肯定占得更大,能不能蹭到还不好说。
万被发现,严越那个小兔崽子肯定要嘲笑他自打脸。
在莫名自尊心中,阮知慕辗转反侧,做不决定。
间睡。
结果阮知慕眼皮直支棱到半夜。
……
这沙发,实在是,太他妈硬啊!
比国产钢化玻璃还硬。
阮知慕脸上火烧火燎:“……抱歉,睡着,没注意。”
“脚这冰还能睡着,不愧是你,”严越道,“真不去房里睡?你应该不想这会儿把你弟吵醒吧。”
阮知慕:“……”
三秒钟后,他认命地抱起枕头,跟着严越回卧室。
……明明这里是他家,为什搞得他好像是个客人样。
严越坐在沙发边缘,正低头看着他。
阮知慕朝自己脚看去——
由于被子遮掩着,他看得不十分清楚,但是从双腿走向和严越坐位置来看……
他双脚,正窝在严越怀里。
隔着睡衣,踩在他小腹上。
迷迷糊糊,渐渐有些困意。
虽然他不清楚这困意是因为困,还是被寒气冻得麻木。
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脚底有些暖意,不知道踩到什东西,软软韧韧,好像还有点弹性。
原本僵直麻木脚底板活络起来,下意识又向暖源探过去。
这回可能是寻求暖源欲望过于急切,下子用力用猛。
比严越发脾气时那张嘴还硬。
四月初,虽然已经进入春天,天气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
家里被子有限,厚都给严越和阮艾,阮知慕盖着条毛毯,随着夜色渐深,寒气入被,逐渐瑟瑟发抖。
丢脸事小,冻死事大。
阮知慕开始认真思考去蹭被子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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