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身伤口狰狞男人,醴泉心想:果然还记恨他,他要是死就太便宜他!他得活着,要活得够长,直被欺负才能解心头之恨!
少年召来片绿叶,在指尖划开道豁口,晶莹透彻水珠滴答淌下,落在云谏身上,伤口转瞬痊愈。
云谏却并不领情,又没认出他。
甚至嘲讽道:“这些伤是自己割,你怜悯和同情对而言没有用,治好这些只会让更痛苦,你再不滚开,就要给陪葬。”
醴泉觉得小破鸟被气成这样实在有趣,他就装作听不懂云谏在说什,自顾自地牵引出他存入云谏体内命魂精华,游走灵脉中,为他治伤。
他从泉水泠泠山涧中走来,赤足踏过那些被云谏血污染到焦黑土壤,枯萎颓败草木在他足下重获生机,盛出片绿荫。
他步步朝着云谏走去,朝着那个双目赤红,几乎快被体内力量撑破皮囊男人靠近。
“你快离开!快滚!别靠近,你……你会被害死。”
浑身狼狈男人凶他。
但醴泉才不管呢,心底嘟囔,他又不是没被这小破鸟害死过。
着那些枯萎凋敝花草蓦地陷入沉思。
这……这不是原本属于他身体内命魂精华吗?
能毒死凡间草木不定真是毒,而是醴泉精华太强大,只需滴便能滋润世间万物,若不稀释,这普通凡间花草哪里承受得住这样馈赠?
他心中已隐隐有猜测。
犹豫很久还是觉得自己心血不能白花,这小破鸟卷走他水,要是死,他水岂不是浪费?
云谏抵抗体内力量很累,已经到极致,他想自己很快就要彻底消失,尸骨无存,魂灵湮灭。
他不想再浪费精力去管这个少年做
他总不可能倒霉到,在同个人手上死两次吧?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张熟悉面容,还是会让他心底发憷,隐隐作痛。
疑惑很多。
比如,你好好只鸟干嘛要变得人模人样?比如,你好好九重天不住,来人间干嘛?难道是又被抓?不得不逃亡?
他不可能问出这些话,要不然岂不就,bao露身份?
醴泉对人形态并没有深刻认知,毕竟他只见过梧桐化作人身样子。
但他想啊,千万不能让小破鸟认出他,否则见他没死,岂不还要再补上几刀?
何况,他真好讨厌梧桐模样,他打死也不要化作那个样子!
少年莹润白皙皮肤未着寸缕,只被浓密长发挡住大多皮肤,遮蔽隐私。
整个人像是笼层柔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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