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不敢细想。
腓腓就陪着他从白日站到
夜幕。
待到回李府，便瞧见将夜同小青藤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荡秋千，好似他对
切异常都并无感知。
看见云谏就忙不迭扑过去，澄亮
杏眸凝情望向他：“你回来啊？”
也不问他去何处，更不问他为何突然离开。
当魂灵粘合，当记忆相融，眼前人是将夜，也是醴泉，是曾经眷恋，也是如今挚爱。
只是……
这世上哪有什
完美？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话本唱词里：美人迟暮，英雄末路，壮士断腕，屈子怀沙……
云谏不可能为小徒弟而伤害守着苦难等他千年醴泉，也不可能为千年前故人就彻底让将夜沉睡下去。
等到步师叔找到聚魂灯，等到将破碎魂灵彻底融合，他们就是同个人啊。”
云谏何尝没这想过？
他忽然看着腓腓，却又像没在看他：“那你呢？你觉得千年前
和现在模样吗？”
“呃……”腓腓哑然。
在云谏自嘲轻笑中，又忙不迭道：“主人自然直是主人！千年前主人会稍许有些不同，但……但那是因为主人这千年经历让主人心境稍变，但同样身躯承载着同样魂灵，自然都是你！”
云谏藏情绪，但眼底依旧是乱，只垂睫微挡眸色，从怀里掏出牛皮纸包裹蜜饯递给将夜。
无论是千年前小溪流，还是千年后小徒弟，都很喜欢这样甜蜜食物。
牛皮纸展开，精致糕点和颜人果脯就展露眼前，糕点裹挟着花果香味，果脯上刷厚厚层蜜浆，掰开小块放进嘴里，甜蜜就能直融心腔，暖胃，也化心。
将夜笑着掰开
两头为难时，似乎只有让灵魂融合才是唯解救。
道理都懂，却依旧解不开心头枷锁。
他做不到平静地面对觉醒醴泉魂灵将夜，他知道他小徒弟魂灵还沉睡在这具躯壳下。
他小徒弟是怕委屈，嘴上不说，总憋在心里，但那张脸啊藏不住事，眼就能望穿。
若是魂灵有所感知，知道千年故人重入他怀，将夜会难过吗？
“是啊，经历都能让个人变化，更何况是承载不同记忆两半魂灵呢？”
“呃……”腓腓急死，也不知是自己被云谏话绕进去，还是云谏越说越不放过自己。
“有救有救！等聚魂灯找到，将夜就回来！他们可以是同个人，主人，他们可以……”
云谏望着青翠彤岫山，望着眼前风熄雨停平静湖泊。
似乎是认同腓腓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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