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梧桐叶片飘零落下,绵密地铺陈在山道上。
足下踩都是梧桐叶织就软毯般。
马车渐向前行,云谏面前站着红衣青年面容明艳,双吊稍凤眸凝情地望着他,袖口探出手背还覆盖着层狰狞烧伤痕迹,半边脸颊遮盖在红纱之下,想必也有同样伤痕。
他回头望眼缓缓前行马车,又朝云谏苦涩笑道:“来见你,没打算动他,你不必紧张。”
“你没死。”云谏不悦蹙眉。
干脆叫停马车,自己个人气鼓鼓地跳下车甩着双腿步行。
“你这是做什?”
“车上太挤,容不下。”将夜盯着宽敞马车说瞎话。
腓腓往里瞄眼,皱眉道:“好像是有点挤,坐两个人都容不下,还会不小心磕碰到,撞出声。”
云谏:“……”
声,只能偶尔通过漏出几句话去猜测少年在想什。
云谏对将夜控制欲越来越强,他自己不觉,但内心想法出卖自己,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如何揣摩透彻将夜心思。
但自从将夜苏醒后,他对他心声感应就越来越微弱。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云谏到底不是医师,不懂其中缘由。
他只能赶紧带着将夜赶去魔域,去找步凌尘给看看。
“你现在连声「老师」都不肯叫吗?”梧桐伤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
“任谁被囚禁剜心,痛杀挚爱后又抛在人间受苦千年,都不会对那个凶手感恩戴德吧?你是希望感谢你对做这切?”
贯对什人什事都冷淡云谏,唯独对两个人冷心冷情不起来。
个是将夜。
是他挚爱,他全部
将夜:“……”
“你当猫挺好,好端端就别说人话。”将夜狠睨腓腓。
真到这份上,云谏也懊恼,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小徒弟宁可走路,也不要与他共乘骑,就算不理解,他也小心翼翼地认为应当是自己错吧?
将他哄上车,自己下来走路,才让将夜终于安安静静睡觉。
然而,在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时,云谏没想到,会在林中山路上遇到个熟人。
惨兮兮地靠着两条腿跟马车路卑微师尊,终于有机会坐在车上,搂着他心心念念人。
但将夜发现他师尊真老实不起来,记吃不记打。
动手动脚,偶尔还弄地马车内碰撞出声,引地腓腓非常不解地在车前隔着帘子问他们怎。
将夜:“……”
就算他体能恢复不少,但到底是个刚死才还阳人,对他师尊这种疯狗行为,他真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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