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听着,也皱起眉,难怪他当年不曾听过什风声,若城中真有那种东西,当然要藏着瞒着。
“明着,自然是不许,”何城东叹口气,他也是昨儿按着祁沉笙要求,去查这周围事时,才发现竟还藏着如此见不得光事:“甚至近二十年前,城中还严禁过几年烟。”
说起这个,祁沉笙倒是有几分印象,揽着汪峦对他说道:“当年曾听本家叔伯说起,关不少烟馆子,连城中进出货物都要严查。”
“是,是什烟馆子、烟膏子都查,”开车司机也有三四十岁,当年事也算是亲眼所见,说起来更是唏嘘:“可唯独,就是不查这种大|烟。”
“这又是什道理?”车子继续向前开着,汪峦却越发诧异。
人觉得可惜?”汪峦随口说着,却不想引来前头开车司机议论。
“夫人这会子看着是可惜,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呀,可不是这个光景。”
又是十几年前?这年数听起来实在模棱两可,但纸马纸车事,是十几年前没,素犀是十几年前死,如今碰着块田地也说是十几年前荒,难免让人往处想。
但同样坐在前排何城东却说:“与其像十几年那样,倒不如就这荒好。”
“什意思?”祁沉笙听出何城东话中别有意味,他虽说是从小在云川长大,但城西靠北块,却很少过来,甚至连听说都不曾听说过。
“什道理?自然是钱财道理,”司机摇摇头,手扶着方向盘,手指指外头田地:“这寻常土地种粮食,至多不过能交十之二税,可若是种大|烟……官府便能收整五成税。”
“所以那时候,虽然明面上是禁烟,却并不管那大|烟葫芦买卖。睁只眼闭只眼地,让那些玩意快快卖出去,他们好收重税。”
“可旦那东西从这田里出去,
“也难怪二少爷不知道,这片地早些年……是种大|烟。”何城东短短句话,却引得汪峦侧目而看。
“云川城里还许种这个?”
那些东西,汪峦虽然不曾沾过,但当年与他同被汪明生豢养孩子中,却有几个在外面染上抽大|烟毛病。
起先只见着他们炫耀般,说那东西抽起来多畅快,可后来却见着他们日日萎靡下去,日断便如掉半条命般,在床上烂泥似发癫。
汪明生却只是冷眼瞧着,甚至让所有孩子都出来看他们丑态,说是要引以为戒。那时候汪峦便明白,汪明生虽然不是什好人,但大|烟却也绝不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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