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他所料那样,等他第二天起来时顾砚果然已经走,唯让他感到安慰是,顾砚给他备好早餐,个三明治,杯橙汁。
沈栖说不上自己当时是种什样心情,他木愣愣坐在餐桌前,忍着胃里那点
但他反而拼命忍住没吭声,扶着衣柜做几个深呼吸,将那点头晕恶心压下去,然后从柜子里找床厚被子出来,给顾砚送过去,垂着眼睛朝对方说声:
“对不起。”
这声道歉没头没尾,沈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会突然这样说,只是很多情绪在他胸腔里反复拉扯着,他很想再同顾砚说点什,话到嘴边却变成句“对不起”。
因为什呢。
大概是因为长达七年欺骗,因为毫无征兆分手,也因为之后次又次给顾砚带来麻烦。
也并不急着回去,这简直像做梦样。沈栖其实很舍不得就这样回房间睡觉,他有点怕自己旦睡着,再醒来时顾砚就又走,就真像个梦样,什都不留下。
他不合时宜再次想着,自己确挺渣,遇到事情,脆弱害怕时仍旧会不要脸纠缠前男友。
顾砚没回答他这个睡沙发还是睡房间傻x问题,声不吭在沙发上坐下来,低头摆弄起手机,用行动摆明态度。
沈栖于是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x,只会自讨没趣味犯蠢。
你们现在什关系啊就邀请人跟你回房间睡觉,人心地善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才受累跑这趟,你倒是厚着脸皮得寸进尺。要点脸吧沈栖!
所以他其实早该对顾砚说声抱歉,却直到现在才说出口。
然而顾砚大概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抬头扫他眼,双眉紧皱:“什?”
沈栖咧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装作不在意回,“没什,可能真撞坏脑子,不用理。”
顾砚便真没再理他,很冷淡点点头,又继续摆弄起手机。
沈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这觉意外睡得很熟,不仅没有失眠,连困扰他很久噩梦都好像消失。
沈栖在心里把自己骂顿,转身慢吞吞回房间。
从头到尾,顾砚也没有抬头看他眼,始终保持着低头玩手机姿势。
沈栖偷偷瞄眼,发现顾砚是在跟人聊天,聊天对象头像他挺熟悉,就是那个谭晓磊。
这些天他有意无意点开过对方朋友圈很多次,没可能认错,就是那人。
他脑袋晕更厉害。刚才是故意骗顾砚,这会儿遭报应,是确实很不舒服,甚至有点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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