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甚至开始有些涣散,目光看似盯着不远处那点冷光,实则什都没有看进去,眼底映照只有个顾砚。
笑着顾砚、挂在他身上闹顾砚、清晨醒来时睡眼朦胧顾砚、会温柔看着他顾砚……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最终还是走过去。
他已经逃避太久,绝不能再逃避下去。
虽然他尽量将步子放得很慢,但两三米距离是经不起怎走,不多时他
沈栖那时候以为他是醒着,结果下秒就听到他轻微打呼声。
所以于顾砚而言,亲他抱他大约是种刻在身体里本能。
很多事情都是错过方知珍惜,比如沈栖已经错过每天在顾砚怀里醒来机会。他想珍惜,却已经来不及。
身下原本柔软沙发忽然怎睡怎不舒服,腰腹下面总像是硌着什东西。
沈栖翻完第百八十个身,放弃睡回笼觉念头,索性从沙发上坐起来。
等觉睡到第二天,头就已经不疼。
但就是这样顾砚还觉得心疼,四处打听各种治疗偏头痛小偏方,什浓薄荷茶啦、白萝卜汁滴鼻子啦、热水泡手啦、葱姜泥敷痛处啦……
反正只要不是可能对身体有伤害法子,无论看起来和治疗偏头痛有多风马牛不相及,顾砚都要拉着他试试。
有时候沈栖嫌麻烦不情愿弄,他还会跟他急。
现在却不会有人再给他操心这些事,疼痛难熬时候只能吃止痛药,吃到后来止痛药效力都减弱。
以前总是顾砚前天晚上或者干脆大早上爬起来给他弄早午餐,今天他或许可以利用剩下时间也为顾砚准备次。
咣当。
起身时候衣服不知道勾到沙发哪里,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滚出去老远。
沈栖在昏暗中搜寻好久,才在靠近厨房门口地方看见个泛着冷光……银色小环。
沈栖怔在原地,迟迟不敢走过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
沈栖把手机放回茶几上,重新躺回沙发准备继续睡,结果却怎都睡不着。
借着窗外透进来朦胧光亮,他目光灼灼盯着几米开外那道房门。
然后他开始回忆上次这好眠是什时候,想来想去又想到和顾砚分手那天。
那天早上他在闹钟响到第二遍时候睁开眼睛,顾砚还呼呼大睡着,两条胳膊却牢牢把他箍在自己怀里。
他试着动动睡得有些酸麻脖子,换来是更加严密禁锢——顾砚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睡梦中发出声含糊不清呓语,然后很温柔亲亲他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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