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结婚证是他收起来,被藏在书房
老大爷不爱坐电梯,觉得不安全,每天楼上楼下爬,精力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还旺盛。
脸盆里水已经被沈栖端进浴室倒,顾砚便把盥洗池水龙头调到加热位置,直接将毛巾放底下搓几把,然后对着镜子胡乱擦擦,就转身回房间,躺床上休息去。
他刚才其实是想问沈栖:“们结婚证你还记得。”只差点就问出口。好在及时咬下舌尖,才让突然刺痛将那点冲动压下去。
什结婚证,他们两个男人,哪里能有什结婚证。他甚至连婚都没来得及求。那不过是很多年前场自欺欺人。
所谓结婚证,和沈栖这个人样,都是谎言。
睛长时间处于黑暗中,骤然对着灯光,有些无法适应难受。
他活动下僵麻脖颈,低声说:“随你。”
快走到玄关时,顾砚又把人叫住:“沈栖。”
不用问也能猜到是后悔,叫他明天不要过来之类话,沈栖索性没回头,脚步稍顿后便继续朝前走。
“们结——”结果只有四个字,再之后便不吭声。沈栖扶着玄关,还是没忍住回头,“什?”
没有开灯房间里,四下都是暗,顾砚闭着眼侧身躺着。过很久之后却依旧没能睡着,身体是疲惫,大脑却很清醒。
他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原以为过很久,其实从躺下到现在不过刻钟。
他坐起来把房间灯开,然后对着没有拉严实窗帘看很久。
那张结婚证。他心里仍记挂着那张结婚证。其实不该问沈栖,因为把那两张结婚证压在他枕边之后,沈栖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原本就是因为他闹得狠,沈栖才想哄哄他,后来哄好,大概就把这事忘,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们结”“们戒”“们节”“们见”……顾砚声音很低,又只有这几个字,沈栖猜不出来他到底想说什,被吊足胃口,想得抓心挠肝。
但顾砚却打定主意不说:“没什。”
沈栖:“……”如果不是解顾砚为人,沈栖会觉得这人是故意,故意要折磨他,让他不好过。
“噢。”他不情愿回句,放缓脚步慢吞吞挪到门口,却始终没等来顾砚后半句。彻底死心。
铁门被关上。楼上老大爷这个点才遛狗回来,人狗在门口和沈栖碰个正着,说话声在铁门关上前漏进来几句,又很快被隔绝在外面。之后顾砚听见电梯运行声音,还有几声熟悉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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