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眼神闪躲下,然后看他手里棒球棍,奇怪道,“顾砚,你拿棒球棍做什?”
还能是为什,把你当贼。
而沈栖也很快想明白,有些尴尬地笑笑。他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红红绿绿装袋子。
顾砚比他还尴尬,棒球棍拿在手里莫名烫手,他眉头拧得更紧:“你怎进来?”
“……”沈栖有些心虚,小声说,“用钥匙进来。”
他把两张珠光纸叠在起,已经做出撕扯动作,却又骤然收手,用力闭闭眼,重新把东西丢回保险柜,锁上柜子。
……
第二天顾砚是在“吧嗒”开锁声中惊醒。——铁门被很轻地推开,有人闯进他家里。
是谁?
小偷?
保险柜里。
有时候拿放文件时候他会把它们拿出来看看,心里琢磨着什时候定要把这两张假换成真。
只是……再也不可能等到这天。
……
既然想到这些,这觉就不可能再睡踏实,顾砚索性起身,转去书房。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
他有这个房子钥匙,分手后顾砚没问他要回去,他也忘记还。
本来以为顾砚早就换锁,他今天过来时也没指望着真能靠这把钥匙进来,只是想不抱希望地试试,哪知道……
以至于当门真被打开那刻,他自己都吓跳。
顾砚脸色不太好看,抬手很重地掐把眉心,然后朝沈栖摊开手:“把钥匙还,然后走。”
沈栖向后退两步,表情有点抗拒。还捏着钥匙右手下意识背到身后。
入室抢截?
不过两者深究起来并没有什区别,顾砚屏息听下外面动静,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角落里靠着根棒球棍,他便拿这个当武器,推开房门。与此同时,那个闯入者也刚巧站在他房门外。
两道视线乍然相撞,皆惊跳。
“怎是你?”顾砚紧蹙着眉盯着来人。
那两张结婚证果然还好端端被藏在里面,只是时间过去那久,没被塑封过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上面用黑色墨水笔画章也变淡些,某些地方甚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分手第二天,顾砚给家里做个大扫除,把有关于沈栖切都从家里清楚出去,而这两张结婚证因为被锁在保险柜,才“幸免于难”。
但真是因为不记得?
顾砚紧攥着结婚证,拇指摁着地方正好是两人合照位置,两人面容因为顾砚手指太过用力而变形,变得皱皱巴巴,崎岖丑陋。
撕吧。没必要再留着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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