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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不知道自己是怎挂唐衍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出粤菜馆、又是怎开车。
等他短暂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在车里,正朝着目地x县驶去。
沈栖没听清唐衍话:“什、什地震?”
他这时候终于从走道到洗手间,相比而言这里就安静很多,唐衍声音便清晰而尖锐地传过来:“x县地震啦!挺大地震,好像还有人员伤亡!”
x县。地震。人员伤亡。
沈栖脑子懵瞬,时之间很难将这些字词组合在起思考。五时跑去山里看孩子场景从他眼前倏忽而过,他嗓子发紧、心跳加速,哑着声音问道:“孩子们、怎样?”
不止孩子们,还有老校长、热情村民们……大家都怎样。挺大地震又是多大,人员伤亡,伤几个人、亡几个人……
沈栖心生疑惑。在他第次摁掉电话时候,唐衍就应该知道他这会儿是有事不方便接,不可能再这不依不饶地打过来。
难道是出什事?
“爸、妈,去趟洗手间。”
二老打定主意不出声,当然不会对此发表意见,沈栖便抓起手机走出包厢。
去洗手间是假,打电话是真。沈栖边往洗手间方向走,边给唐衍回拨个电话过去。
沈栖简直不敢多想。
但唐衍想跟他说并不是这个:“是顾砚!顾砚在那里!”
刚刚那两个孩子原来也跑在洗手间,这会儿又前后从里面跑出来,为首那个大约没想到门外有人,跑得来不及刹车,脑袋撞在沈栖肚子上,沈栖后腰与洗手池相撞发出很大声“砰”。
其实应该是很疼,但沈栖全然感受不到。他浑身血液都因为刚才听到那句话而瞬间凝固起来,双手死死捏着手机:
“你说、什?”
唐衍就像是是时刻守在电话前,铃声才响下,他就迅速接起电话:“喂,沈栖——”
走道连着外面大厅,吵闹嘈杂各种声音干扰沈栖听觉,叫他听不清唐衍说话声,自然也没能再第时间辨听出对方语气里慌乱,他堵着边耳朵冲电话那头说:
“怎,爸妈过来,现在陪他们在外面吃饭,不方便说话,而且这边很吵,如果没什要紧事话晚点再回你电话。”
“不是、沈栖!”电话那头唐衍提高音调,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还劈岔,“地震!”
两个孩子贴着沈栖跑过,个追着另个,嘻嘻哈哈大声笑着,后面跟几个大人,“慢点走、别乱跑,小声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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