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脚上都是伤,整个人几乎被裹成木乃伊,做什都显得笨拙,爬上床动作尤
护士走后,沈栖神色还是不自然,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好半天,才没话找话地问顾砚:“渴不渴?”
“有点。”顾砚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吃东西,但他嘴唇干裂起皮很厉害,沈栖便将床头柜上次性杯子拿起来,用棉签沾水,细心涂抹在他嘴唇上。
同样动作,下午时候护士对他这样做过,顾砚并不觉得有什,但此刻换沈栖做出来,却好像有完全不样感觉。
嘴唇麻麻、有些痒、身体也样,连带着心尖上都像是有根棉签在小心地擦着、碰着,抓心挠肝难受。
顾砚受不这种感觉,下意识截住对方手腕:“够。”
粮给喂饱。”
如果说之前护士们还只当两人是关系亲密好友,沈栖这手牵,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两人关系。
朋友哪里有这样,就不可能是朋友。
后来那个好心帮忙推床小护士多嘴问句,没想到沈栖大方承认。于是护士站整个下午都在八卦这对有颜有情“夫夫”。
小护士为此还哭掉半盒纸巾:“呜呜呜,这年头,好看又深情小哥哥都跑去喜欢另个好看又深情小哥哥,难怪活这多年还是单身,呜呜呜……”
沈栖便真没再继续,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又把棉签丢进旁垃圾桶里。
原本浓烈情绪因为护士突然查房打岔,这会儿便不上不下地悬在各自心上,但再要拿出来说却有些刻意。
沈栖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手掌。这双手在山上时就伤得很厉害,后来更是破肿得找不出块好肉,被纱布和绷带层层叠叠地紧裹着,拿根棉签都费劲,顾砚大概就是在嫌弃他笨手笨脚。
“别坐着,休息吧,你腿不难受。”顾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只觉得他是在发呆,便朝他瞥过去眼,说。
沈栖动动嘴唇,“唔”声,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病床边,脱掉只鞋子,费力地往床上爬。
要不是被护士长警告,姑娘们都得跑来病房亲自参观。
“顾先生各项指标都正常,沈先生还是有点发烧,睡前记得吃药。”
护士将各项数据写在记录本上,又将刚才说过那些话叮嘱番,然后说,“另外,您俩位没有家人看护,所以们医院给安排护工,不过这几天护工,您俩有什问题都可以直接摁铃。”
顾砚点点头:“嗯,多谢。”
“那就先去其他病房里,您俩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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