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还是下午那名护士,她是日常来查房,给两人测血压和体温,又叮嘱沈栖好好休息、不要任性。
“沈先生,您可真是不配合们工作啊,跟您说过多少遍啦,您现在最好就是卧床休息,当小腿骨折是闹着玩吗,不小心骨头长歪怎办?”
“人家都是躺个半个月个月才下床,您倒好,半天都待不住。顾先生现在这个样子也动不,您还怕他是要跑还是咋样,这盯宝贝似盯得牢牢。”
“待会儿要上床话记得定要按铃喊们,千万别自己乱动,上厕所什也样,这边有护工可以帮忙,记住没?”
沈栖也知道自己是给医护人员添不小麻烦,但顾砚就是他宝贝,他就是想守着他、看着他、想离更近些。“嗯,谢谢。”
境里人和现实里人重合在起,叫他生出几分难以置信恍惚。
短暂失神后,他才在暖黄色灯光下找到点真实感。——他们此刻都好好在这里,噩梦和痛苦都已经过去。
但过去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顾砚无法对这切做到无动于衷。
在山上时不能,现在更不能。
那是他深爱过人,曾经因为对方做菜不小心割破手指便心疼得再没让人进过厨房,哪里又受得对方为自己受这样重伤。
护士没见过这轴病人,逮住机会就拆沈栖台:“顾先生您是不知道,下午您睡着时他躺在旁边那张床上打点滴,眼睛却刻不离地落在您身上。”
“后来还是们个小护士不忍心看下去,帮他把病床朝你这边推过来些,然后沈先生他啊,就伸出胳膊把您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足足握下午呢……”
沈栖耳朵尖红成片,会儿抬起眼睛、会儿又垂下眼眸,像是想阻止护士说下去又找不出合适话。心里纠结成麻花,脸上表情变来变去。
“啧啧,们整个护士站都被您俩狗
即使狠话说再多、即使发过誓再不会对这人心软妥协,但真到这步,却不可能真铁石心肠。
他顺着两人交握在起姿势,反抓住沈栖手,问:“疼?”
沈栖像是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脸上明显怔愣下,而后才笑笑,声音很低地说,“不疼。”
其实怎会不疼呢,无论是说人、亦或是听人,都知道这是句假不能再假假话,可个说、另个也无意拆穿,相互握着彼此手,谁也没再说什。
直到护士推门进来,顾砚才收回手,神色不自然地朝护士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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