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寒柔向任尘白简单介绍:“现在是助理。”
任尘白就在附近听他们聊天,已经有猜测,点点头:“幸会。”
“你刚刚话。”龚寒柔示意几人先落座,“有没有证据,警方怎说?”
任尘白摊下手。
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才察觉原来憎恶与唾弃仿佛早埋进身体深处,时时刻刻向外渗着寒气。
这是跟龚寒柔工作室约好。虽然隐去主人公真实身份,但相关素材资料都会整理好,作为纪录片拍摄参考。
纪录片会直跟踪到与现实同步,因为《火苗》马上就要正式建组筹拍,所以这大概是接受提供最后组素材。
“龚老师。”任尘白问,“纪录片是必须完全还原真实吗?”
龚寒柔还在疑惑,闻言不由失笑:“当然。既要真实,也要细节,不然还叫什纪录片?”
“照这说,确有个细节还没提供。”
年,还是不方便告知‘火苗’究竟是谁吗?”
龚寒柔问完这句话,却又自己先摇头,无奈笑下:“算,当没问过吧。”
这类题材太过敏感,任何个受害者都有难以愈合伤口。
有人选择直面这件事,有人逐渐接纳,有人选择回避和遗忘,任何种选择都不是外人能够点评置喙。
任尘白母亲在信里给他讲个故事,却始终没有提起过那个男孩身份。龚寒柔倒是隐约有些猜测,但也配合着点到即止,从没找好友验证过。
怪不得骆枳会怕他,会想方设法地逃。
骆枳这几天失踪,母亲遗物意外销毁,骆橙愚蠢和冷血……样又样烦躁在任尘白心底积着,终于彻底勾起原来从未消弭淡去更冰冷旧恨。
天生卑鄙只会自私贪婪怪物,对这种有威胁敌意,向
任尘白似乎在等这句话,点点头:“他后来害死他养母。”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都跟着静静。
反应最激烈居然是龚寒柔身后助理,她蹙紧眉,上前步:“怎可能?!他不会是那种人——”
龚寒柔抬手拦住助理下文。
“她叫赵岚,就是你母亲那个故事里女大学生。”
后来阴差阳错,也不再有去验证机会。
本着尊重故友态度,龚寒柔还是决定不再追问:“他现在也已经过得不错吧?”
任尘白笑笑:“要是没有呢?”
龚寒柔怔,随即哑然:“小尘,和开玩笑?”
任尘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眼里笑没停多久就淡去,沉默片刻,取出个信封递给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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