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最抗拒那段记忆时候,甚至自欺欺人地坚信被拐卖是妹妹,不是,是来保护和照顾她。”
赵岚神色有些自嘲:“妹妹也不辩解,她觉得如果这样能让好受点,那也没关系。”
骆橙听得动容,伸手去握她手:“姐姐,这不是你错。你只是太痛苦,如果是也会保护你……”
赵岚同她笑笑,把满是瘢痕手收回来:“有点扯远。”
“任先生,确不记得太多那时候事,但不相信小火苗是这种人。”
和个手无寸铁女大学生起,两个人就敢引发村里械斗,趁乱逃出去报警。
……
能做出这些事,再怎也和被养母犯病就“吓坏”这种描述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不会是这种人。”助理赵岚仍旧摇头,“任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误会?”
任尘白颔首:“在您印象里,他是什样人?”
都是最敏感。
不然也不会活着从被拐卖地方逃出来。
心底扎着刺被那个字眼触得发作,任尘白眼底透出些冷嘲,又不动声色敛净。
……骆枳还真是很擅长逃跑。
“没办法,找不到证据。”
赵岚稍犹豫,还是问道:“能让见见他吗?去和他谈谈,问清楚当时究竟是怎回事。”
“很遗憾,也在找他。”任尘白摇摇头,
赵岚想要开口,却又停下话头。
她回头看看龚寒柔,在老人清明锐利双眼中找到些勇气,继续说下去:“没有印象……只是觉得,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人。”
那几年经历像是场没有尽头噩梦,被解救后,大脑自发保护机制帮她屏蔽这段记忆。
有全家人处处精心呵护陪伴,后来又组成更幸福家庭,她还是用十几年时间,才终于彻底走出这段阴影。
当时龚寒柔导演正在筹拍这部纪录片,她想要尝试找回那段时间自己,在家人鼓励下,来应聘龚寒柔助理职位。
任尘白说:“他养母在深夜犯病,他吓坏,没能及时找到药……第二天再来人,已经来不及。”
“吓坏”几个字被任尘白淡淡咬着,却又像是没有任何点特别情绪。
可在场人中,即使是只看过情节梗概、完全不清楚几人在聊什骆橙,也都很清楚那个男孩在被拐卖时候做什。
个七岁男孩,在被卖路上竟然还设法找到机会,放跑和自己起被绑走妹妹。
那多次被打得险些活不过来,竟然还有胆量做计划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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