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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形完全不相关,但明危亭忽然意识到,任夫人那天为什会反复叫骆炽不要照顾哥哥。
因为不论发生什事,骆炽永远会是最先坚定、最先清醒,最先理智地思考处理方法那个。所以软弱人会毫无底线地依赖他,自私人会肆无忌惮地诋毁他。
那家人把最无耻恶意加在他身上,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看到骆炽样子,觉得刺眼。
明危亭收拢手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侧身挡住风。
明危亭心里再沉重,被他这搅和,也实在不由失笑:“这严重?”
骆炽超级记仇:“这严重。”
明危亭在骆炽眼睛里也看见笑。
他用水冲过手,把苍白眉睫间冷汗拭净,又稍微调整姿势,让骆炽能把头颈靠在自己手上。
明危亭俯下肩,用额头碰碰他冰冷额头,轻声说:“这可怎办。”
,打开水杯,在他唇边碰碰。
骆炽被他在肩上轻拍,就跟着醒过来。先朝他笑,又主动让他揽住头颈,吞下几口被喂过来水。
这样头痛发作每天都会有很多次。有次正好在荀臻给骆炽检查身体时候发作,专长是心理学、从没做过临床荀院长比骆炽这个病人还要慌,还是被骆炽指导着扶他吞止痛药。
“不要紧。”骆炽在他臂间缓过来,张开眼睛,朝他笑笑,“影子先生。”
骆炽低声说:“你得抓紧时间,哄打张欠条。”
这种头痛完全没有预兆,除服用镇痛药物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缓解。就只能等着发作过去,最后靠手术切除病灶,才能彻底根治。
骆炽在他臂间调整呼吸,不知过多久,身体终于逐渐放松下来,自己抬手擦擦汗。
他力气不足,明危亭就帮他扶住手臂
骆炽攥住他衣袖。
那只手攥着他衣袖,却不是为叫他,只是借力点点向上,回抱住明危亭。
“来想办法。”骆炽说。
这句话似乎并不只是对应着怎解决黑心债主指控——骆炽在轻声对他保证,保证另件事,保证沉船定会因为拆卸被毁掉船体。
骆炽闭上眼睛,额头抵着他额头:“来想办法。”
“不好。”明危亭摇头,“到时候你什都不记得,见到拿着欠条,难免把当作黑心债主。”
骆炽睁大眼睛看着他。
明危亭等片刻,低声问:“怎?”
“影子先生。”骆炽说,“现在什都记得。”
骆炽痛得没什力气,还是尽全力挪动手指,很郑重地捏住他手:“你也是黑心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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