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弛予乖顺地重新说个
“今天就满十七岁。”江小青抬起下巴吐出口烟圈,扭头问江弛予:“十七岁,是个大人,想要什生日礼物?”
“不用。”江弛予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家里也没几个钱。”
“让你说你就说。”江小青剜他眼,脸色也阴沉下来:“别给脸不要脸。”
江弛予这才抬头看向江小青,半晌之后,特别郑重地对她说道:“妈,别吸。”
这不是江弛予第次对母亲说这句话,没错,江小青是个瘾君子。无论是她自己出卖身体得到嫖资,江弛予辍学在夜总会当服务生那点微薄收入,抑或是母子俩设局薅下那点羊毛,到她手里,就化为锡纸上那缕青烟。
到日上三竿才醒。别说洗手给儿子做羹汤,通常都要江弛予准备好午饭伺候着。
今天突然整这出,不知又在做什妖。
“愣着干嘛?还不坐下吃面。”江小青见江弛予呆愣着不动,用脚尖从身后踢他脚。
江弛予这才回过神来,来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伸进面汤里搅搅。
面条是刚煮出来,还冒着热气。澄黄汤雪白面,碗底垫着上海青,面上飘着两颗荷包蛋。
“也别再干这些勾当。”江弛予看着母亲,继续说道:“们离开H市,赚钱养你。”
江弛予话激怒江小青,上个对她说这些话男人,骗她生下孩子之后就不知所踪。
江小青大怒,扬手将烟头扔在江弛予身上,将他为数不多件好衣服烫出个窟窿。
“不识抬举,大人事你少管。”她又从烟盒里取出支烟,颤颤巍巍地点上,冷着脸说道:“换个。”
江弛予深知他母亲德行,这多年,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三两句话改变。在他印象中,年幼自己曾死死扒着母亲手里针头,也曾无数次哭着跪在地上恳求,同样句话说多,别说听者厌烦,连他自己都跟着变得麻木。
江弛予想起江小青年轻时在酒店里当过学徒,其实做得手好菜,只是这些年从不轻易下厨。
“今天是什好日子?”白茫茫热气中,江弛予挑起筷子面条。
“当然是你生日啊,傻儿子。”江小青看着江弛予,笑着说道:“生日快乐,儿子。”
“谢谢。”江弛予埋下头,囫囵将面塞进嘴里。
为给儿子做这碗面,江小青起个大早。她生物钟混乱,大清早没有吃东西习惯,于是点起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旁,边吞云吐雾边看着江弛予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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