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扰他,不要给他压力,更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分心。
嗡嗡。
三个小时后,手心里震动声将他叫醒,乔郁绵撑开沉重眼皮,五点十五,离闹钟响起还有十五分钟。
——乔郁绵。
是安嘉鱼。
“乔郁绵,你在做什?”李彗纭像只猫,无声无息站在他背后不到半米地方,端着杯加蛋白粉牛奶,对他怒目而视,“不学习,在看手机?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看到别人那优秀自己还无动于衷好意思?你真是越来越像乔哲。”
果然,不加掩饰责难比先前更刺耳更刻薄。
……他接过牛奶,屏住呼吸口气喝完。蛋白粉味道像石灰。
李彗纭就站在身旁,看着他仰头喝完牛奶,似乎在期待这勺蛋白粉可以立刻作用在儿子大脑中,让他摇身变,迈入天才行列里去。
可对于这份徒劳希冀,他无法拒绝,也无法做到。
含着口火苗,氧气轻易就燃烧殆尽。他干脆放弃思考,沉溺于眼前时欢愉。
乔郁绵觉得他们接吻时间似乎越来越久,就像某种成瘾症状,越久越难舍难分。
他猛抽口气,对安嘉鱼轻轻说句加油,话音还未落地就又被那人咬回去,两人紧贴躯体间,大老鼠不满意地扭扭身体。
开学半个月,实验中学捷报频传。
自习课上,班主任迈着轻快步伐走进教室,踏上讲台,中跟鞋将地面敲击出短促哒哒声。“宣布件事。”她拍拍手,打断埋头于试卷练习题中学生们,“个好消息。们班班长通过物理竞赛初赛。”
他立刻从困顿中惊醒。要知道自
乔郁绵努力许久依旧睡不着,盯着门缝里灯光发许久呆。
夜深人静,每个人都从自己社会角色中脱身,恢复本来面目,心底脆弱,感性纷纷上涌。
他也不能幸免,此刻被刺痛自尊心和疯狂想念驱使着他。
现在是纽约时间下午两点半。他拿起手机,点开安嘉鱼微信,敲击屏幕打出“怎样”三个字,而后犹豫三分钟,又个字个字删除。
算。他捏着手机看着天花板。
大家并不意外,零星拍拍掌又埋头继续自己学习进度。
这说来……
果然,韩卓逸也没什意外。乔郁绵放学后在公交车上刷到于阿姨那条朋友圈时候,就知道今晚定不会好过。
晚饭他只用十分钟解决问题,李彗纭深深拧紧眉在不断催促着他。
他打开朋友圈,只是简简单单句夸赞女儿话也会刺痛中年女人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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