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池一旻之间虽然没有盛天明认为的这么严重,但本质上也差不离。
每每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在面对池一旻时一次又一次的情不自禁、试探越界,连隋聿都觉得自己手段下作,面目可憎。
明明知道现在池一旻展现出来的耐心和温柔都是生病的缘故,与他无关,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贪恋流连。
从他答应秦清收留池一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逐步失去控制了。
而且隋聿的顾虑远没有这么简单,抛开盛天明说的这几点不谈,池一旻在过去的一系列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尚不确定。接下来有没有什么针对他或者是云图的计划也不可知,甚至连最基本该不该信任他,都要打一个问号。
“而且那个人过去还很讨厌他,现在估计是忘了,这两人之间还有不少过节。”隋聿选择性忽略盛天明那满世界乱飞的五官,问,“是不是很不道德?”
盛天明听完,露出了一脸“不是吧,你玩这么大的”表情,隋聿当作没看见,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和他说这些。
“你那个男大学生呢?”盛天明的思维非常跳跃,“敢情你这么快就发展第二春啦?前后风格还这么迥异。”
隋聿简直要没了脾气,把手里的钢笔往桌上重重一戳,“和你说正事。”
盛天明思索了片刻,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这何止是不道德,简直就是败类、禽兽。”
他和池一旻之间存在太多问题,隋聿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在心里想。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分析,他都不能继续再错下去,意识到错误就该及时纠正悬崖
“这个行为往大了说是什么,是诱骗没有分辨能力,判断能力,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盛天明收起玩笑的心思,凑到隋聿近前,仔细分析了起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放下道德层面的问题不谈,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一辈子都这样,那也就稀里糊涂,凑合着过了。但是要是等他病好了,或者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好家伙,那又该怎么收场…”
见隋聿沉默不语,盛天明表演欲大发,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怕是“噗通”跪地,膝行到隋聿面前,“陛下,要三思啊,切不可一错再错。”
“行了行了寡人知道了。”隋聿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听下去,有些疲惫地说道:“跪安吧。”
盛天明走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隋聿一个人,此时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小半个小时,但隋聿今晚依旧不打算回家。
别看盛天明那张破嘴里整天说废话跑火车,但分析起正事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三两句话就击中的隋聿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