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宁依依不舍睁开眼,深色窗帘被照透,身边空空如也。
太阳照常升起,他内心也没发生什颠覆性改变,反而异常平静,困境中,人似乎总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坚强点。他翻身滚到简翛被子里,发觉温度还没有散去,该是才离开不久……怕不是上班迟到吧。
摸到床头柜手机,连着充电线却依旧保持着关机状态。
他做好切心理建设后开机,所有未读信息与未接来电都停在清晨五点,网上暂时没爆出新话题,看样子何云然并没有进步动作,秘密仍旧是秘密。他试着拨通戴欢欢号码,对方很快接起,没有责备,只是关切:“你安全就好。简翛哥凌晨发信息给。没事,君君姐刚刚到,帮你跟剧组请三天假,何导会调整进度,先拍没你部分。你先好好休息,在这边等你,回来机票已经帮你定好,晚点发给你航班信息。”
“……谢谢……”月时宁抱住沾染简翛味道和体温被子,倍感安心,又不免歉疚,“欢欢姐,抱歉啊。”
他久违地梦到月舒意。
据说部分人类经过训练能做到自由控制梦境,他仿佛天生就具备这个能力,意识到在做梦却并没有立刻醒转,而是自由停留其中,认认真真又看她会儿。
好似幼时每个崭新清晨,她托着下巴,双笑眼,对酒窝,仿佛在看全世界最珍贵宝物:“宁宁睡醒啦?们起床吧?”
她笑容与声线永远停留在青春时,定格在月时宁日渐模糊记忆里,尽管只有短短四年多时间,可那些保护与宠爱,居然足够支撑个人勇敢长大。
月时宁回忆起许多往事,蓦就从那些近乎遗忘细节中触碰到答案,那个困扰着何云然答案。
“老板。”戴欢欢本正经,“记得给发奖金。”
“好。”又被她逗笑,月时宁挂断电话爬起身
她不理解这个女人明明被愚弄被欺骗被抛弃,为什不作为,为什只把痛苦留给自己,为什还要去保全始作俑者体面,不干脆与他同归于尽。
其实月舒意不是在保全何锦睿,她从不曾自欺欺人地为这个缺失父亲辩驳字句,是爱是恨任凭月时宁自己决定。
她要保全,是她先天就要遭受异样眼光孩子。
个生来就带着缺陷小孩,身边恶意与歧视尚且难应付,旦被打上大导演婚外情私生子标签进入大众视野,后果不堪设想。
他会失去正常长大权利,他今后人生会难上加难,会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谈资,出身永远遭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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